莫橘虚软身子，赶紧爬起来，踉跄出了破庙门外就跪在地上呕吐不止，可肚子空空，吐得全是恼人的酸水，莫橘知觉胃疼的难受。

莫橘吐完，再回头看一眼破庙，撑起身子，赶紧逃走。

待莫橘没了人影，破庙后走出一个同时补丁衣物的少年，眼睛审视盯着赵老四惨样，清冷一笑，嘴里叨咕道：“这丫头是狠鬼俯身了吗？够厉的！她娘名声不好，往日也受尽欺辱，却从不吭声，这会儿竟没让恶徒得了手，有点意思，哼！”

莫橘硬撑着来到河边，直接跪下，脸伸向清透的水面上，映衬出她的模样，鼓鼓额头，凤挑黑圆圆的眼睛有神，灵巧小鼻子挺立着，薄薄不大的嘴唇组合成还算清丽的模样，就是太过干瘦了，枯黄的头发凌乱的绑着，很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莫橘边感叹，边胡乱清理了补丁衣服上的星点血迹，衣服透着潮湿感，冷的她浑身打嘚瑟，嚷道：“自己种的苦果也得吃不是，打起精神来，我咋就这个命啊！”

随后，太阳落下了，天际边泛着好看的蓝黑色基调，莫橘无心欣赏，凭着记忆寻回了莫家，脚刚迈进院子内，头还没抬起，胯间就被脚力狠狠的踹了一下子，莫橘不稳踉跄跌倒在地面上，手蹭破了皮，身子已出了院外。

莫橘呲着牙，内心哀叹：“不是又来挑战了吧？”看着渗出血的手，疼的钻心，一侧被踹的骨头也是生疼，刚抬起头想看个究竟，迎面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她的侧脸上，莫橘无力至极，直接匍匐在地。

随后，微抬余光，从院子土地上向上延伸，逐渐入眼一双打着补丁的旧鞋，款肥洗的发浅的裤子，腰身宽大，待莫橘看到肥脸垂落，蹙紧眉头，一副凶悍样的人脸，立马知晓这就是赵老四口中自己的奶奶-刘玥梅。

刘玥梅掐着腰身，狠厉样子叫骂道：“你个贱种，死那去了，让你打猪草，筐呢？”骂完，接传来尖利嗓音小姑叫骂声：“娘，打的好，跟她妈一样是个贱货，该打。”

小姑说完，抬起穿的旧色粉布鞋，凑近莫橘的身边，伸出手，一把抓住她枯草般的头发，扬起了她的脸，莫橘看着眼前人，瘦脸，尖下颚，刻薄脸像，身穿粗布衣裙，却没补丁，此刻满目冷哼鄙视的模样，对她说道：“贱货生的贱种，等你及笄就让你奶将你卖到窑子里去，那里最适合你了。”

莫橘太熟悉这话了，小姑莫姗姗基本是天天说，之所以被她骂作贱种，全莫村的人都知道是因为啥，自己的娘何玉美，生下小妹莫青一年后，就抛弃了爹，也不要自己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在这个年头，顶顶是伤风败德要命的事，逮到必侵猪笼的，同时，也让身为女儿的莫橘和莫青遭到鄙视，上梁不端，下梁也肯定是活脱脱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