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看到小孩儿愣了几秒，随口问道：“你孩子吗？”

周砚怀无语：“……”

夭夭歪着脑袋呆了呆：“……”

周砚怀关上门，解释道：“这是我妹，我今年才二十。”

“哦，抱歉。”

两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就道歉了。

两个警察好奇地看着夭夭，小朋友长得非常可爱，下意识就想摸兜找糖。

但很快，他们发现穿的是警服，身上也没带糖。

夭夭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她对警察叔叔还是很有好感的。

因为那天她决定从坏亲戚家跑出来时，就直接跑到公安局，是里面的警察叔叔帮她找到哥哥的，不然她说不定还要被送回坏人家里，到时候可能就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叔叔好。”

夭夭抱着兔子，打量了几秒，礼貌地问好。

“小朋友，你好。”

两个警察面对周砚怀倒是没有太大感觉，反而看着夭夭竟然生出了一些拘谨。

“里面请。”

周砚怀将地上的夭夭拎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回卧室，赶紧把拖鞋穿上。”

夭夭只穿着一双袜子，回来后鞋子就丢在玄关。

周砚怀之前被陈湾死讯冲击，一时间也没注意她穿着袜子乱跑，现在一看小拖鞋根本没在玄关鞋柜上。

他就知道，早上让王铮带回来的小拖鞋，肯定在她房间。

夭夭弹了弹腿，周砚怀把她放在地上。

“早上让王铮给你买了拖鞋的，去穿，在家里不能光脚。”

“可是哥哥你也只穿了袜子啊！”

夭夭不服气，看着他的大脚丫子，又指了指玄关的拖鞋。

周砚怀：“……”

“……我也穿，你快去穿上。”

周砚怀换上拖鞋，夭夭也没有了借口，只能跑回去穿拖鞋。

……

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放桌上，周砚怀坐在单人沙发上，心情已经彻底平静。

“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周砚怀礼貌地笑了笑：“应该的。”

“请问你之前认识陈湾吗？”

“认识。”

周砚怀点头，双手交叉握着放在膝盖上，表情有些遗憾。

“看来你已经知道陈湾死了。”

周砚怀没有否认：“经纪人刚通知我的。”

“你和陈湾关系怎么样？”

周砚怀默了几秒钟，斟酌着回答：“认识，但不是很熟。”

“我只知道她是萧婷的专用替身，差不多快三年了。”

“陈湾从剧组拍摄地点摔下来的时候，你在哪儿？”

周砚怀肃然道：“在现场，当时正在拍戏。”

“你是亲眼看到她从屋顶摔下来的，威亚突然断裂？”

周砚怀又想起来拍戏时的那一幕，唇角抿得很紧。

对面两个警察非常敏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了他的异样。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一个警察语气非常温和地问道。

夭夭忽然从卧室跑出来，看着客厅的气氛有些严肃，轻手轻脚地将桌子上的奶瓶拿下来，抱在怀里，整个团子挤到了周砚怀两腿间，背靠在他腿上，又圆又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