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是恨极了他们,可她也不会让玉竹赔上性命去做这种事!
是姜晚晚......是她又故技重施陷害她!是她害死玉竹!
当初,她害她毁了容貌时,不也装得格外无辜么?
“姜晚晚和一个庶子,哪里值得我牺牲玉竹?”
她冷笑着咳出一口鲜血,染脏了盛华庭衣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让姜晚晚做皇后,不如光明磊落些,那皇后玉印就在我身上,你来拿吧。”
盛华庭咬紧了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迟疑一瞬,还是低头要扯开她衣服拿走玉印。
他不想碰这恶心的丑女人,但反正,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能恶心他了。
姜鸢梨唇角掠过一丝讥诮,拼尽全力抢下他腰间短剑,狠狠刺进他胯下。
“啊——”
盛华庭痛得大声惨叫一声,狠狠一脚将她踹开:“你该死!毒妇!你敢这么对朕!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随你,反正我也要死了。”
姜鸢梨瘫软在地上,握着那短剑讥诮一笑,视线一片模糊。
“你们这对狗男女,该断子绝孙下地狱!我在地府等着看你们的报应!”
意识越发迷离,她看着盛华庭疯了一样冲过来夺过剑刺向她胸口,眼神逐渐空洞。
若有来生,她绝不会嫁给这个畜生,也绝不会轻信姜晚晚和相府那些所谓的血亲!
......
“糟了!”
“相府家大姑娘和二姑娘的马惊了!”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还有惶恐的尖叫和急促的马蹄声。
姜鸢梨只觉五脏六腑被颠得快吐出来般,勉力睁眼,竟发现四周白雪茫茫,她面前则是一处陡峭的悬崖。
她正死死抱着一匹黑马的颈,缰绳被绕在了手腕上,而那马儿像是疯了一般摇晃着四蹄,想要将她从身下掀下来。
不远处,姜晚晚惊慌失措的抱着马脖子,声音惶恐:“大哥,救救我!”
“晚晚!”
身后响起一道疾呼,她看见大哥姜明赫疾步朝着在马背上尖叫的姜晚晚跑去,像是完全没看见她已经快摔下马背。
这场景,为何如此熟悉?
姜鸢梨恍惚一阵,手上力道不觉一松,便被那惊马马重重摔下了马背!
“嘶......”
她痛呼一声,腕上传来一阵剧痛,那缰绳被绞成了死结,疯马拖着她一路奔向悬崖!
不远处的仆人见状,脸色都吓得惨白:“姜大公子!先救您家大姑娘啊!”
然而,姜明赫理也不理,加快脚步跑向姜晚晚。
姜鸢梨悚然一惊。
她想起来了!
这是她刚被接回丞相府不久,先帝举行春狩,她跟姜晚晚也随父亲去参加的时候。
那时她还不会马术,可是姜晚晚却说什么名门贵女都该学些骑射,怂恿她跟她去赛马。
她没想过她会做手脚,便由着她帮她选了马,结果骑到远离人群的地方,马却忽然发了疯,将她拖行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