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打断道：“无事。”

杨文山只好悻悻然闭嘴。

白苏哒哒进了办公室。

杨文山瞥了一眼默默回到办公桌的宋渊，也没说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仿佛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他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红枣枸杞茶养身。

正在疯狂打字的李小琴突然习惯性吆喝道：“宋渊，帮我倒杯水。”

若是以前，宋渊委曲求全不想跟同事们把关系闹得太僵，不想惹事，一般端茶递水这些事都不会拒绝。

但身份一再藏不住之后，宋渊便已经无需再忍了。

我本宋狂人，何须总低眉？

宋渊道：“自己倒。”

众人一惊，全都望向宋渊。

废物也会唱反调了？

李小琴道：“没看到我正忙吗？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帮我倒杯水怎么了？”

“我也很忙。”宋渊道。

“你……”李小琴气得站了起来。

她旁边的王发云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李小琴侧头一看，只见老王意有所指地摇了摇头。

李小琴这才想起来，宋渊可是去了凶宅的人，这个时候跟他吵架，万一沾上什么，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便还是自己去倒了水。

只是胸中憋了一口气，仿佛胸围都变大了。

宋渊目光扫过所有同事：“我不但今天很忙，明天后天，以后都很忙。”

意思就是，以后不会再给你们端茶递水了。

众人心里都挺诧异的。

不知为何，在这道目光下，心里居然有些发怵。

怎么说呢，就好像跟死神对视了一眼，心里拔凉拔凉的说不出话来。

宋渊这才收回视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忙着休息。

本来这几个月生活造成的精神压力就大。

又许久没有动武，今日一战，难免有些疲惫。

只是眯了一下，下班时间便自动醒来，打了卡之后，就回家了，跟所有人似乎都形同陌路。

便是白苏偶尔也会觉得这样的宋渊似乎比以前更加生疏了。

下班路上。

杨文山和李小琴因为住在同一个小区，所以没业务的时候都同来同往。

杨文山突然说道：“小琴，你有没有觉得宋渊从接手凶宅之后有些不一样了？”

李小琴不屑道：“哪里不一样了，不还是废物吗！”

杨文山摇了摇头，疑惑道：“我也说不大清楚，反正就觉得他不像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他了，仿佛他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

李小琴打趣道：“主角光环？”

杨文山没好气瞪了她一眼，突然灵光一现，道：“气场，对就是电视剧里大人物的那种气场，你想想，刚才他拒绝给你倒水时的那股气势，有没有觉得很强大？”

李小琴想了想，是有些不同，但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在他心里，宋渊就是废物。

她笑道：“还气场呢，我看全是晦气吧！”

杨文山想到凶宅，也笑道：“也是，兴许是命不久矣，回光返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