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要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老奴就禀告太后和皇上来处理此事了。”嬷嬷冷冷说道,“在皇宫之中胆敢随意惩罚凤祥宫的人,夫人可是没把太后放在眼里。”
段梓玥眼中闪过厌恶,明明快要成功,竟半路引来个凤祥宫的嬷嬷,倘若把事情真的闹大,连累了大人,只怕她自己会更招人嫌。
“嬷嬷误会了,我本不过是一时心急而已。”段梓玥变了笑脸,又呈现端庄大气的假象,“路过御花园时,掉了沧大人送的步摇,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偶遇到了这个宫女,原想问问,谁知她态度不好,就没有忍住擅自惩罚了。”
南粟心中嗤笑着,好一偷梁换柱,竟随口捏造事实,让她全部承担。
“看着眼熟,没想是凤祥宫的人。”段梓玥带着几分威胁望向了南粟,说道,“这事情真相如此,我没说错吧。”
南粟静静不语,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是真。一直本分行事,和这个疯女人毫无交集和恩怨可言,莫名差点被毁了脸,凶险万分,此事绝不姑息,也不会饶过。可论身份地位,南粟还只是一小小宫女,当下还惹不起,只能忍气吞声,有朝一日,定双倍奉还!
“夫人所言极是。”南粟一字一句说道。
嬷嬷看在眼里,心知肚明。没有直接证据,要想治罪,也无用功。到时皇上知晓,也对南粟不利。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嬷嬷也选择了退一步。
“夫人既是因为一点小事,那也不便追究。南粟是我们凤祥宫的人,要打要罚,太后会定论,就不劳夫人操心了。”
话已至此,段梓玥只得放了人。看着南粟和嬷嬷快速离开。段梓玥气得直跺脚。
“贱人!浪费了这次机会,别以为会让你好过,我就不信你次次都会好运!”
段梓玥走出院子,来到御花园处,可没走几步,就发现了附近的石椅上悠闲坐着一个人,见她离近,投过去嘲讽的目光。
“如此愚笨的方法,你也能用的出来。”廖纾竹拿起一块点心,淑雅的吃着。
“你怎么在这里。”段梓玥没好气道,“刚刚你都看到了?”
“好不容易有场好戏,又怎能错过。”廖纾竹笑道,“只是,做戏的主子却不大聪明。”
“王妃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我听说良襄王爷对新纳的小妾可是喜欢的紧啊。”段梓玥回击道。
“一个贱胚子,不足为虑。”廖纾竹也不生气,起身走到段梓玥旁,玩弄着她的头发。
“若想让她痛不欲生,就要抓住她的把柄,捏着她的软肋。”
“什么意思?”
“梨园的戏子有几个是干净的,更何况她还是身分不明之下被带到上京,并入了宫。那个小贱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把谜团重重打破,才能真正找到缺口。”廖纾竹加深了笑意,“人嘛,总有弱点的,戳中弱点,自然就会崩溃,又怎需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