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无比期待着和他的亲近，曾经无比卑微的乞求一个怀抱，但是他给的全部记忆都是苦涩和煎熬。

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被车子碾过的疼，身下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稍微动一下都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洗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季暮云身上围着一条浴巾的走出来，擦着滴水的头发站在床边，目光凝重的看着我。

我挣扎着想要扯过床边的毯子盖在身上，但是却试不出来一丝的力气。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我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季暮云的恶言恶语。

“你哭什么？”季暮云的语气带着不耐和烦躁，抬手把毯子扔在了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季暮云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毛巾也扔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这个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不是想履行妻子的义务吗？我以后让你履行个够！”

季暮云说完就愤愤的转身离开，我脑袋混乱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能感觉到手背的刺痛，周围好像有人在说话，但是好累啊，醒来又会好痛，所以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睡着了就什么痛苦都感觉不到了。

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第一次见到季暮云是在大学的开学典礼上，他穿着深色的正装站在绚丽的灯光下，我就只记着他眼里像是铺排了漫天的星光，俊美优雅的像个从中世纪走出来的王子。

然后就是画面闪开，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牵着另外一个人的手。

季暮云笑的很开心，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舒朗阳光，眉眼好像容纳了全世界的温柔，刺眼的让我不敢直视。

原来季暮云幸福的模样是这样的，他缺失的空白我好像真的弥补不了了。

真的对不起，害你难过这么久。

如果我放手，你能原谅我吗？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让你见到。

“如果醒了就睁开眼睛，你哪里这么多的眼泪！”

我听一声冰冷带着厌恶的声音，眼睛被用力的擦得很疼，挣扎的睁开眼睛，就看着季暮云黑沉的面容。

我躺在医院里，头顶上正挂着输液袋。

“你到底是有多娇贵？碰你一下你就给我发高烧！”季暮云气急败坏的对着我指责。

我只能诺诺无言，等着季暮云发泄完怒气，然后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我今天错过的合同价值多少吗？卖了你都赔不起！”

季暮云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烦躁的掏出来了香烟，刚要点上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爆了句粗口，把烟扔进了垃圾桶了。

我看着季暮云这样的反应，想着肯定是特别重要的合同，但是他说对，我赔不起，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哑巴了？醒了说句话！”

“我……我可以离婚，我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