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头:“说来话长,赵公子找了个别的借口,拿着圣上的令牌,将王爷抓进天牢,下令抄家。”
“什么?”
万羽芊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一瞬间血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吧,这才一开始,怎么就成了死囚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一个官二代哪来的权利抓你们王爷?”
丁久寒有点懵,他无可奈何道:“府上有人动用私行伤了小娇,小娇浑身是血,跟被扒了皮的猪仔一样被人丢到赵钤面前,赵钤抓住把柄,非说是王爷下令动用私行。”
万羽芊一抖,差点没吓昏过去,单听描述就汗毛竖起了。
丁久寒见多识广,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王府伺候,经历过大事小情,向来沉稳不乱。
可眼下他已经没了主见,王爷被抓进天牢,赵钤哪来的胆子,分明就是有人暗中授意,皇上默许。
出大事了。
昨夜,赵钤匆忙回京,赶回宰相府邸的时候已经深夜,本想立刻就去王府要人。
赵相权没打算阻拦,当朝皇帝登基尚未足三载,当初皇权纷争,深宫手足相残血溅大殿。
皇帝祁云在陆清凌的一路辅佐下登上宝座,自此掌握兵权。
而他赵相权作为祁云的舅舅,一路跟随出谋划策,从二品一跃成为举足轻重的宰相。
他与陆清凌井水不犯河水,向来面上过得去。
他向来忌讳陆清凌的兵权,而陆清凌因为他与祁云的关系而从不招惹。
可眼下陆清凌忽然将李娇滢带回王府,这已经不能用事出蹊跷来形容了。
但凡他有所顾忌,都不会明里暗里让赵相权难堪。
赵钤铁了心地想带走李娇滢,哪怕赵相权动了怒。
李娇滢九死一生,他也打算带着意中人跪在自家强势的父亲面前求情磕头。
一想到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可人儿落到陆清凌手上,脑子里便多了很多风花雪月的想象,这一想便血往上涌无法忍受。
他哪里能想到,这是个冒牌货。
赵钤也绝非草莽之辈,俊朗的面容之下,一双眼眸凌厉低垂。
面对顾姨娘,他缓缓抬起头,苦笑道:“吾妻娇滢被王爷强行带入府中,生死未卜,臣思妻心切失了理智,这才带人来王府想要求王爷放人。”
“是吗?”顾姨娘冷笑:“他区区一个异姓王哪来的胆子跟你抢女人?虽然陆王爷尚未纳妃,可是这王府里不缺女人,圣上赏赐的绝色佳人,各个国色天香,那个不比你那与人私奔的妻差?他怎会觊觎大街上的女人?”
赵钤眉头一紧,双手握拳却没有吭声,他意味深长第看了一眼顾姨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顾姨娘并不理会他,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道:“打砸王府,目中无人,不但蔑视平南王,更是没有把本尊放在眼里,赵钤,你该当何罪?”
美丽精致的脸上浮现十足的怒气,雍容贵气之下是难以掩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