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明虽然不知道安以默具体的状况,但是他知道她每次来医院,即便需要住院都不肯住。
她是什么人?她连奴隶都不如,她怎么有资格住院呢?
待梁宇明出去后,她发呆一阵,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今天的地还没拖呢,地板也还没擦呢,五年来,她一直做牛做马,每一天都要擦一次五层别墅所有角落,给陆铭启的各种情人煮饭熬汤,拎包穿鞋,被她们各种颐指气使……
她这一天就光忙着偷偷清理好那个好久都没有用的狗窝,上网买些婴儿用的东西,打算把它们先藏在那里,万一能逃走,用不上那是最好的,万一不能逃走,她就一点一点的准备着,万一陆铭启同意她生下来呢?
不过,现在这些她都不需要考虑了,那个干净的狗窝,留着给陆铭启以后的女人养狗吧。
她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六点,梁医生送她。
别墅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她原以为是自己出门着急忘记关灯,推门一看,却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
衣服丢了一地,就在门口。
沙发上,男下女上,正在云端的状态,声音很刺耳。
女人听到声响,马上起身,陆铭启却拉着她,“别停,就在她面前做,她喜欢看。”
安以默不敢相信,他竟要折磨、侮辱她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从前就算他跟别的女人有绯闻,跟别的女人上、床,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今天不但带回家里来,还要在别的女人面前这样羞辱她。
她来不及在意,也没有资格在意。
身体轻飘飘的,她只想上楼去睡觉。
陆铭启虽然在沙发躺着,也不忘观察安以默的神色,看到她毫无波澜,却莫名觉得生气。
“去哪呢?今天的地擦了?”陆铭启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一阵阵闷哼。
她停顿脚步,忍者屈辱,行尸走肉一般去到杂物间拿出清洁用品,在刺耳的女人叫声中,一遍遍的拖地、擦地板,擦扶手。
当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七点半,安以默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撑不下去了,随时都要倒下,她每走一步,就感觉到周围在旋转。
“陆总,听说您这里有个佣人很会煮汤,也很会煲广式的粥,现在刚好是早上,人家想尝尝呢。”女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蹭在他身上撒娇,一边拿眼神看安以默。
“回去吧。”陆铭启推开她,点了一根烟,淡淡道。
安以默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从前他是不抽的。
女人听到他这样一说,却还是没有识趣,继续撒娇。
陆铭启烦躁站起来,低低说了句:“滚!”
女人就识趣地,连滚带爬往外走。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安以默有些不适应这样面对他,便要上楼。
“站住!”
“陆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过来!”
陆铭启拍拍他旁边沙发的位置,她看着他,他依然是一、丝不挂,只是用衬衫随意遮住了下面,也没有打算穿衣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