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挽言看着那抹毫不留情离去的身影,喊道:“哥!!”
月洛身躯一震,终究没有停留,后面的皇后看着闹崩的兄妹二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翌日,御书房,月洛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桌前。
贺公公小心翼翼的上前,开口道:“陛下,公主她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这又下了雨,老奴担心公主的身体会吃不消啊。”像是附和贺公公的话一样,窗外传来了轰雷雷的雷声。
月洛看着那抹雨中娇小的身影,即便是狼狈无比,背部却挺得很直,那是属于她的一分骄傲,一份执着,一份不屈。
终究是不忍心她受苦,一咬牙走了出去,贺公公连忙拿了伞跟了出去。
月挽言已经连续几日滴水不进,身体本就甚是虚弱,这又淋了雨,发起高烧,脑子迷迷糊糊的,突然,面前多了一双鞋子,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从上面传来。
“回去,不要逼朕杀了他们。”
“你!”
“同样的话,不要让朕讲两遍。”月洛转身,又道:“回去把身子养好,朕可不想嫁过去的是个病公主,徒增晦气。”
月挽言只感一阵气血上涌,昏了过去。
凤鸣宫。
一名侍女走进来,在皇后的耳边说了什么,听完,皇后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月挽言,你也有今日。
次日,月挽言在自家府邸醒来,脑袋依旧昏涨,强撑的坐起来。
“小桃,戚老将军何时启程?”
“回公主,今日。”小桃声音哑哑的,还带着哭腔,眼睛通红。
月挽言来到城东将军府,昔日门庭络绎不绝的将军府此时凄冷无比,一辆辆马车站在门口,不停地有小厮从府内搬东西到车上,戚将军一家老小站在一旁,女眷们眼中含泪,看着这生活了许久的京城。
月挽言走到戚将军面前,许久不曾开口说话,声音沙哑,“戚爷爷,你们、、、”一张口,略带哭腔。
戚爷爷,老了好多。
戚将军慈祥的看着月挽言,道:“公主来了。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与小儿,终究是有缘无分。”
闻言,月挽言深感羞愧,低下了头,“是我对不起秋白哥哥。”
“公主切莫这样说,儿女私情终究是要放在国家之后的。”戚将军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当成自家儿媳妇儿来看的女子,不忍心她满心悲切,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公主不要去怨恨陛下,陛下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当年的事,虽说公主忘了,先皇又下了禁令,可朝中老臣谁人不知,他家那小子是占了夜国太子的影子。
如果将来,公主有一天想起来了,唉,陛下的做法,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只是可惜了他家那个傻小子的一片真心了,当年他便不同意先皇的替代之法,偏偏那傻小子用情太深,竟是私自与先皇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