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还忍不住小声问慕迟渊一句：“爷，咱就这么走了，要不要跟赵家大少爷说一声？”

“不必，少节外生枝。”

“是。”

慕迟渊的财富和生意都只是暗中进行，哪怕赵家，也只有赵舒城这个他信得过的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外，他依然只是个不起眼的慕家义子。

——

等慕窈窈回到慕家的时候，慕家已经闹成一团了。

守在门口等着的丫鬟一瞧见慕窈窈，就急的连忙过来了：“大姑娘，四姑娘从回来就在寻死觅活的，那边闹的天翻地覆的，老爷正头疼呢，大姑娘要去看看吗？”

慕窈窈才没空去看她们表演呢，现在慕玉瑶的名节已经毁在了常元里的身上，要么嫁给他，要么悬梁自尽，闹翻天能闹的过慕家的家规？

更何况，她手上还有王牌呢。

“我去看看就是了，窈窈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着吧。”王氏道。

“嗯好。”

等着王氏一走，慕窈窈立马拉着珍珠往自己院子里跑。

果然，孙九娘已经在她院里等着了，她此时已经换上了慕家婢女的衣裳，一见着慕窈窈，便“噗通”一声跪下了。

“多谢姑娘相救！”孙九娘哭着道。

慕窈窈把她扶起来：“不必给我行这么大的礼，都给我跪折寿了。”

孙九娘连连摇头：“姑娘救九娘于水火之中，姑娘应该长命百岁才是！若不是姑娘派去的人及时赶到，九娘就要一辈子沦陷在那窑子里了！九娘就算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姑娘恩情！”

珍珠小声的道：“我听明德说，找到九娘的时候，已经被卖到青州的窑子了，初夜都挂价了，幸好他们及时赶到，救下了九娘。”

慕窈窈点点头，扶着孙九娘坐下：“其实我让人找你，也是有些私心的，若我说，想让你当我爹的妾室，你可愿意？”

孙九娘怔了怔：“那，那以后还会把我送人吗？”

慕窈窈笑了笑：“我爹若是见了你，只怕是捧在手心里都怕碎了，怎能舍得把你送人？我答应你，你进了府，便是贵妾，绝不可随意发卖。”

孙九娘对于慕家当然是不陌生的，她一个落魄家族的庶女，生来也没有做正妻的资格，何况慕家这样的门第，她攀都攀不上的，如今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怎可能不要？

做慕家的贵妾，总比进窑子当个机女好过千百倍。

孙九娘坚定的点头：“好！我愿意！”

慕窈窈笑了，对珍珠道：“那你先帮九娘好好梳妆，衣裳倒是不必换了，脸上气色打扮好看些。”

“是！”

珍珠给孙九娘重新上了妆，妆容并不刻意的突出，却瞧着别有一番娇美之态，再加上孙九娘本来就有的那股子怯生生的气质。

连慕窈窈都忍不住啧啧道：“这才是真的柔弱不能自理嘛。”

——

慕玉瑶跪在地上，身上生生挨了二十个板子，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嗓子都哭哑了：“不是我，真的不是，爹，娘，救救我，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