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尘站在院子里，脸上笑意温润，目光飘忽，仿佛看见了很多年前在这个小院子里奔跑玩闹的叶书。

“对。”

推开堂屋的门，打开电灯，家里的一切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家具上面盖着白布，奶奶最喜欢的那个老式挂钟还挂在墙上，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摆动。

叶书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着烧水壶打了水进厨房去烧。

出来的时候萧风尘还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星子。

叶书搬了两把椅子出去，两个人并排坐下，她指了那棵桂花树给他看，“那里原本是要种葡萄的，我爸爸说让我们先把葡萄种下，等他回来了就给我把葡萄架子搭起来。”

只可惜，那一年父母外出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要不明天我们去镇上买葡萄苗吧，先种下，等下次回来我给你把葡萄架子搭上。”

萧风尘把她的头轻轻摁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如徐徐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等春天的时候吧，现在都秋天了。”

叶书打了个哈欠，“我还想种一点草莓，不过小时候奶奶说这玩意儿太金贵了，不好种。”

“好，等春天的时候你想种什么咱们就回来种。”

“嗯……”

叶书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没一会儿就靠在丈夫的怀里睡着了。

……

一觉睡到翌日快九点钟才醒，叶书伸了个懒腰爬起来，瞅一眼外面的天气，阴天。

出去的时候萧风尘正在打扫卫生，盖着家具的白布被他拿掉，空气里一股灰尘的味道。

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叶书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挽了袖子过去帮忙。

夫妻俩折腾了一上午，总算是把屋子收拾的能住人了。

大门没有关，快中午的时候隔壁婶婶笑吟吟地拿了些自家种的蔬菜瓜果过来。

“昨天晚上我就听到车子的声音了，今儿一早要去地里摘苞谷，这不，刚刚忙完回来呢。”

这是叶书的堂婶，五十多岁的年纪，高高瘦瘦的，从小对她很好。

几年没见，叶书连忙把堂婶拉进屋里，给她介绍了自己的丈夫。

“小伙子长的真俊俏啊。”

堂婶笑着和他们说了会儿话，坐了几分钟就起身了，得知叶书是回来给奶奶扫墓的，欲言又止，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中午简单弄了点吃的，萧风尘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把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拿出来。

夫妻两个准备了一会儿就拿着东西去后山了。

小山村里没有专门的墓园，谁家老人去世了都是抬到后山去埋的。

往后山的路有点难走，萧风尘一只手拿着东西一只手拉着叶书，“你确定奶奶的墓在这边？”

眼前一大排半人高的杂草，往前面看过去大概七八百米的地方有棵很大的老槐树。

“那里。”

叶书抬手擦擦汗，“那棵树往右有一块儿地是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