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有四个守卫把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抬了进来。此人面仰朝天,两个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死相凄惨。
众人一片哗然。
凶手为什么要杀一个下人?他们是不是准备把椴府中的人都杀个干净?不是还有三日宽限期么?为什么那么快下手?
没有答案。
死人是不会说话,这也正是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的原因。
就在众人惊恐不已的时候,夙名楼居然笑了。
他已经听到了死人说的话,死人的话是不会撒谎的。
每一个人都在接受调查,今天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有谁证明。
夙名楼很幸运的一整天和椴晨曦在一起,很快就排除了嫌疑。
然而有些人并不那么认为——聂鸿飞就是其中一个。
没人理他,夙名楼也不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只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的黑藏獒,看来在这时候,只有它能够无忧无虑了。
除了这只狗,看来所有人都有嫌疑了。夙名楼想。
"你怎么看?"不知什么时候,柳余恨冒了出来。
"这和浪费时间没什么区别。"
"怎么说。"
"一:既然人与人可以互相证明,那为什么不可以是团体作案呢?那样几个人之间大可以相互证明啊。"
"说下去"
"第二,所谓守卫根本就形同虚设。"
"从昨晚你穿窗而出竟然没人发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行凶之人就是你椴府中人,那还查个屁啊。"众人循声望去,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小老头。不错,如果行凶的是椴府中人,那么一切守卫,什么不在场证明就都是白费。
夙名楼惊讶的望向这个和自己有着同样想法的人,然后就笑了。
守卫长愤怒的望向小老头,发现竟是不知来头的小老儿,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放肆,那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椴府中人从中作梗不成?"
"这很难说"小老头昂首道。
"混账,小老儿你莫不是活腻了,敢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
还没等守卫长说完,椴坤已经示意其停止。
椴坤不愧是见过市面的人物,也不生气,笑道:"这位老先生说是我椴府中人所为,不知有何证据?"
小老头一歪头"我可没说一定就是你椴府作的。"
"这个"
"我说堂堂椴大老板,我一个老人家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你也不给个坐。"
"呵呵,那是那是,老先生请坐。"
这"请坐"的意思就是"请随便坐"可这老头倒好,老实不客气的走到众帮主的主席间,找了一个位子他就坐了下来,他这一坐不要紧。搞得身边的帮主们皆皱眉。正待发作,却又不好出口,毕竟是你主人椴坤叫人家请坐的。于是纷纷望向穆梵春。
说来也怪,这平时最注重长幼之分的穆盟主此刻不但没有发作,还给那老头倒起茶。倒茶也就算了,嘴里还恭维道"您老人喝茶,喝茶。"弄得众人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