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这个拿上。”陈曦递给我一个冰凉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把漆黑的匕首。
我吓了一跳,平时用铁棍什么打架已经很厉害了,陈曦竟然还带着这么锋利的东西,我问她:“你带着这玩意干嘛,被查到还得了?”
然姐也凑过来说:“陈曦你一边去,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有被迫害妄想症。”
我没明白然姐的意思,她告诉我,陈曦在家里过的不是很幸福,父母常打骂她。她不敢反抗,常常被打得伤痕累累,有一次陈曦终于受不了了,拿了一把美工刀直接把她爸爸刺伤了,在那之后她就被交给叔叔养了,被送到这个远离老家的城市读书。
小时候的遭遇让陈曦明白,最能给予她安全感的东西就是冰冷的刀片,所以她身上总带着这把刀。
我沉默了许久,这世上不是只有我会遭遇不幸,我婉拒了陈曦的匕首,她笑着说自己还不舍得送给我呢,她说:
“我要用这东西,保护你们所有人。”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是周六,我们睡到了下午,然姐和我们说带我们去搓一顿,其他姐妹几个都会意地一笑,只有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然姐的一个老朋友来找他了,每次他来都会带我们好好地吃一顿。”钟琪给我解释说。
到了晚上我们又去了门口的小饭馆,这回我们换了一个大包厢,进去的时候然姐的朋友已经在等我们了,清一色的男生。
当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和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那些人用着我习以为常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带头的一个说:“这就是你说的新成员?果然漂亮!”
我尴尬地一笑,倒是注意到了角落有一个男生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你们也有新成员么?没听你说过。”这个带头的叫凯斌,然姐和他们打完招呼,看向一个她眼里的生面孔。
“哦,他叫郑飞,最近才一起玩的。”凯斌介绍完以后压低声音说:“这家伙家里可有钱了,今天就是他请客。”
我这就明白了,这个叫郑飞的是凯斌他们找的冤大头。凯斌这一群人一副混混的样子,总会骗到一些愣头愣脑的家伙来买单,虽然这郑飞看起来挺聪明的。
随便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开吃了,凯斌提到了周悦的那件事:“我原本还想给你们出头来着,没想到你们自己就解决了,挺行的。”
然姐喝了口酒说:“那家伙也不坏。”
他们聊着天,而我的目光一直在那个角落里的男生身上转悠,我问凯斌:“那家伙不吃饭吗?”
“他啊,说今天没胃口,读书人么,看书就吃饱了。”说完,大家哈哈一笑。
吃完后,郑飞说还要带我们去酒吧玩,我们就去了,只有那个男生没跟来。在酒吧的时候郑飞总来敬我酒,想和我说话,但我只是把酒喝了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