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生，手里举着一张身份证，正对着镜头在说着什么。

楚一凡把声音给关了，因此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但那张脸简冰心再熟悉也没有了——叶雨萱。看背景似乎还是在宿舍里。

当然，身份证上叶雨萱三个字也十分清楚。

随着进度条的挪动，叶雨萱开始对着镜头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简冰心关了浏览器，斜着眼盯着楚一凡。

“这视频你是从哪找出来的？”

楚一凡嘿嘿笑道：“她把视频传给放款人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她借的还是高利贷，我真怀疑她到底能不能还上。”

“你把这个视频录制一份存起来。”简冰心觉得自己需要去洗洗眼睛，顺便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我出去买个蛋糕吃。”

楚一凡点点头。

简冰心离开了房间。

她刚下楼没几分钟，房间内的空间扭曲起来，一团灰色的烟雾从空间的裂缝里挤了出来，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影。

房内灯火通明，终于能够看清灰影的样子。

银色的长发垂在身后，鼻梁高挺，眸子漆黑深邃，如同没有月光的夜。薄薄的唇透着苍白，白皙的皮肤几乎能看到下面的血管。

他的目光十分冰冷，仿佛天边暗淡的弯月。

灰影一出现，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降到了冰点。楚一凡明明只是个灵魂体，却打了个寒颤。

“楚一凡。”灰影的声音虽然淡淡的，楚一凡却像条件反射一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老大吗？您老人家怎么有空来啊……”

楚一凡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灰影的目光却落在了电脑屏幕上，楚一凡顿时身子一僵。

“老大你听我解释这是有原因的……”

“这个。”灰影抬起手，一根苍白消瘦不似人类的手指指着电脑屏幕上正在晃动的画面，“用嘴说就行了有必要找出来给她看吗？”

“我觉得这样说服力强一点……”楚一凡小声道，“再说，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种东西看了会烂眼睛。”灰影冷冰冰的说道，“她的眼睛怎么能看这么难看的东西。”

楚一凡乖乖的把浏览器给关掉，垂着手在一边听灰影的吩咐。

“你找个借口，引导她去L大的图书馆三楼的外语图书室。”灰影道，“还有，你要守口如瓶，绝对不能暴露我的存在。”

看着楚一凡像是吃了点头丸一样不停的点头，灰影渐渐又化为了烟雾，消失不见。

楚一凡非常怀疑自己的寿命又少了三年——虽然他早就死了。

等简冰心买了蛋糕回来，发现楚一凡在电脑前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房间里似乎也冷得很，并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气，却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楚一凡，你怎么了？刚才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简冰心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