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天蒙蒙灰,窗外下着雪,孤独的路灯将雪映照着更加唯美。
岑清蜷缩在角落,望着窗外,整夜未眠。
她只觉得身体冰冷,毫无温度。
岑清的手被打断了,精神病院里一个精神障碍的患者打的,拿着搬砖敲碎了她的骨头。
右手的食指再也使不上力。
她竟不觉得疼。
这里的护士经过侯景擎的‘特别关照’,从不管她的死活。
那男人是想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被精神病院里的病患弄死,这样谁都没有责任。
你听说了么?昨天晚上的青州城发生了件大事!有两个护士经过,没有看到角落里的岑清。
听说了,岑氏集团完蛋了,总经理跟总经理夫人双双暴毙,原因不明,也不知道——
护士压低着声音,声音随着她们脚步声越来越远。
岑清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耳畔响起侯景擎撒旦般的声音——我要你们整个岑家,给悦心陪葬!
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
侯景擎要了岑氏集团,为什么还要她父母的命!
岑清光着脚,躲过安保的追踪,从尖锐的高耸的铁门翻出去,原本的她毫无求生的想法,可现在她必须要振作,她要弄清楚!
今天,是悼念岑悦心的日子,侯景擎为她在侯宅里设了灵堂。
青州城里但凡认识侯景擎的,都来祭奠。
仿佛岑悦心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岑清站在门口,她白皙的脚上满是伤痕,身上单薄的病号服,将她冻得满脸通红,颤抖的双手捧着一桶汽油。
啊,是夫人。人群中不知道谁惊恐得喊了句。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岑清。
议论声也接踵而来,侯爷夫人,不是被关到精神病院了么?
不知道她手里拿着什么,快离她远点!
侯景擎,你真是畜生,你掏空了岑氏集团,为什么还要对我父母下手!
她缓缓走到侯景擎面前,泪水滑落,低吼道,你不是恨我么,那你杀死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们!
滚出去!侯景擎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怒意冲天,你不配出现在这里!
岑清的嘴角溢出血,可想而知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怒极反笑,我不配?岑悦心就配么?这辈子就是个小三!她现在死了,也是她的报应!是老天有眼!
忽然,天空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十二月的天气,响雷了。
岑清笑得越发痴狂,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侯景擎,你会有报应的!
她朝着棺材的方向跑过去,拿出小刀在汽油桶上戳了洞,汽油顺着洞往下蔓延,浸湿在岑悦心烧焦的尸体上。
岑清!你这个疯婆子!你在做什么!侯景擎大吼,薄如刀削的唇紧抿,朝前两步。
你不准走过来!你要是走过来,我当场再将她烧死一遍!她发狠。
天哪,侯家少奶奶疯了!众人慌乱的从灵堂逃出去。
是啊,她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