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痛，倔强地与他对峙。

“你敢！”他恨恨地说。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杀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老板，你说得对，我跟你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弱小，但是请不要忘了，我这样的弱小就是因为拥有的东西太少，所以反而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失去，而你不一样。”

他怒极反笑：“你威胁我？！”

我恰如其分地垂下头，顺从地说：“不，老板，我是请求你。我答应你昨晚的提出的交易，只是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完成。”

他若有所思，我趁机挣开他的手掌。

他轻笑着说：“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你比我想象中更好玩。”

“尹秘书。”他指了指蜷缩在地上的费思楠，轻描淡写地说：“让她去财务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滚蛋！还有，这个月敏敏的零花钱全部扣掉，以后半年内的零花钱减半。”

他看都不看哭喊哀求的费思楠，转脸对我说：“这是我预付的定金，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另外，像昨晚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我是不会玩的，如果我要做，就会一做到底，让我的敌人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我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我知道他的性格冷酷，说这些话绝对不是空言恫吓。

我没有退路，五年来生活的磨难告诉我，人生活着必须竭尽全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所谓竭尽全力就是不惜代价，不计手段，只求结果。

我离开东风帝国大厦，并没有走太远，等看到抹着眼泪，步履蹒跚走出大厦门口的费思楠，我便走了过去。

费思楠看到我更加慌张，手里抱着的私人物品洒落一地，她小声哀求说：“小颜……方夫人，请您放……放过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她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

我冷冷地说：“你不要跟我说，五年前，你也是被人利用。谎话，说一次就够了。”

昨晚的事情让我猛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混乱之夜，我不是喝醉了酒，而是同样被人下了药，我残存的记忆里，那天晚上我昏迷之前一直是跟费思楠呆在一起的，形影不离。

五年来，我不愿意自揭伤疤，所以竭力不去回想那晚的事情，但是现在现实逼着我清醒，那我必须知道真相。

费思楠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哭啼啼跟我说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初的始作俑者是陆家老二，陆天骄。我们从小就不对路，我一直比她更优秀，她嫉恨我，所以……

至于那晚的男人，费思楠也不清楚是谁，她只负责把我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上就算完成任务。

费思楠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是她惹不起的人物，可怜兮兮地不断哀求我，要我放了她。我不置可否，直接逼她拿出她自己的手机。

她看到我翻出来陆天骄的手机号码，更加惊慌，说：“方夫人，你要干什么？你知道……陆家也好，方家也好，我一个小人物我惹不起你们，不要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