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苏成奚低手,握着蓉绣的手腕,手心温热,心都要被暖化了一样:“你的头要紧吗?”
“没,没事……”蓉绣被盯的有些脸红,愕然低头这才发现路边竟然是遍布的艾叶草。
这也难怪,寻常的村落都有这些药草,只是不值得会将它认成杂草。
这确是个好东西,有止血化瘀调理阴寒的好作用。
蓉绣低头,拔了两根嫩叶,捏碎了捂在伤口上,一连串的操作行云流水。鬓角两处伤痕微微够不到。
苏成奚看在眼中,扯过她手心的药汁低头轻轻的覆撒上。
“别动……”
蓉绣一机灵,他的手很轻,比自己的力道要温柔百倍,像是在拨弄一根细碎的羽毛,生怕多一分力气让她白白挨了苦楚。
“你懂医术?”苏成奚就站在身边看着,那女人的样子一看便是老手,有十足的经验。
“略懂些。”蓉绣点头,嘴角淡淡勾起,夕阳渐落,映的她脸色微红,有些醉人的芬芳,这对自己来说,可不就是小菜一碟,她前世也是作战部队随行的军医,多少惨烈都伤都在她手上得以治愈。
“那屋子有血腥气,我先去收拾收拾。”蓉绣被盯得心头发慌,随便找了个借口,往屋里跑。
苏成奚蹙眉:“方才不是挺厉害,还要跟鬼生娃娃,这么一会儿竟然就变了性子。”
房门渐开,看着屋内重重,苏成奚即便脑中过过一番刚才的经历,还是有些震惊.
满地的碎瓷片,一侧房梁上,便是血痕,流淌而下已经干涩。
“交由我来。”苏成奚眼里闪过些心疼,一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妻子,竟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真是胆大。”蓉绣看这案发现场,叹息道。
有了原主的记忆,本以为原主是个软柿子,竟不知道在那副柔弱外表下,竟然隐藏了个这么烈的性子。
这种女人,若是进了部队,绝对能磨练出一把好手。是可惜,红颜多薄命……
“我来。”苏成奚无声的谈了口气,从背后绕去,手上握着那扫帚,远远的看去,像是要把她圈怀中。
嗅到他身上淡淡艾叶的味道,蓉绣蹭的一下红了脸,被苏成奚小心的推到床边坐着。
“你若是跟着我,往后要过清贫日子里,你可有准备好?”苏成奚低声问道。
他娘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是他提出的分家,娘那边只怕什么都不会让带走。
“你们这儿都说出嫁从夫,我嫁了你,清贫也认了。”蓉绣星眸闪烁的盯着苏成奚。
跟着这样明事理,又帅气的人,她应该能生活的轻松些。
“我们这儿?你不是也是清河郡人?”苏成奚略见端倪,总觉得自己这媳妇儿思维未眠也太过跳脱些,跟寻常的村妇明显不同。
两人闲聊些碎语,倒是十分投机,和着夜色一人睡在一个床边,倒是无甚别的花花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