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一怔，然后笑着说：“就像电视里演的坏蛋？”

“算是吧。”看得出来，余晖表情毋庸置疑。

“如果我一意留在人间，你便会消灭我？”张老头道。

余晖点头说道：“是，虽然你有了一些修为，但我不能确定你能否压住自身积攒两年的执念，慎重起见，张老头，不要怪我。”

张老头摇头说道：“我明白的，好了，我会配合你，对了，我的尸体找到了吗？”

“嗯，不过，已经化为白骨。”余晖道。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张老头念叨着，双手紧紧捏着文件。

余晖皱眉，心中生出一丝不安。他看得出张老头嘴上虽然答应，但是面容却有不愿之色，难道除了心中执念，另有其他的原因？

还是说，张老头根本就知道自身死亡的事？他在骗我？耍我？

挑挑眉，余晖试探问：“要不要见见你的子女？”

张老头摇摇头：“算了吧，见了又能如何呢，不如不见。”说着他抬起头，看着余晖，“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余晖愕然：“随时、随时都可以。”郁闷，这家伙怎么会比自己还急。

“好。”接下来为了做好工作，余晖与张老头聊起了家常，老头好像有意透漏些什么，一直说个不停。外面狂风暴雨肆虐，余晖与一个鬼彻夜长谈，直到过了晚上十二点，张老头的一句话让余晖紧绷起了身躯。

余晖打断他：“等下，你刚刚说你不是心脏病死掉的。”

“这件事你自己去调查好了。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开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只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明天会有一场命案，你可以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到时你就会知道一切。”张老头笑的很诡异，而且话中有话。“不要想着逃，不要当自己是局外人，因为，你逃不掉。”

余晖暮然一惊，说道：“你到底是谁？”

“抽屉里有我留下的一封信，看了你就会知道。”

沉吟了一下，余晖走了过去，打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一封信，犹豫了一下将其拿起，转过身来，不禁一怔，整个房间哪里还有张老头的影子。

轰隆隆！

雷鸣电闪，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啪的一声！

灯光猝然全灭。

余晖惊得全身汗毛竖起，飞快冲到了门口，外面暴雨磅礴，只见张老头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面含微笑，面对着余晖身躯渐行渐远，眨眼间消失在雨夜中，映入眼帘吃的只有那意味不明的诡笑。

“该死的！”余晖一拳砸在门上，这个时候他自己要是再回不过神来就真是白痴了。

呆立片刻，退了两步，猛地关上了门，融入房间黑暗内，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坐了下来，另一只手拆掉了信封。

“喂，老大，我是余晖。”

“说。”电话一边的人说。

“帮我调查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鬼魂，这个鬼叫张德才，看看是去了阴间，还是被人困住了……有消息后告诉我。”余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