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翌日匆匆忙忙去拜了庙,说是给花殇和过世的孩子祈福,据说当日为寺庙捐了几百两白银。
3
“都是那个贱胚子,勾引将军还不够现在还害得将军命悬一线,晦气!”
“将军也是个负心汉,我们夫人为了将军付出那么多,为他舍弃功勋,甘愿做将军府主母,却没想到将军竟然带回来一个狐媚子,还让主母丢了小姐。”
琉璃阁外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地讨论,被我听个清楚。
我弯唇轻笑,摇着轻扇走到外边,“说谁呢,你们主母就是这样教你们在外边乱嚼舌根子?”
“月姑娘!对不起,我们没有说什么……”,丫鬟见到我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看我。
刚才那么嚣张,现在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看向身旁的嬷嬷,“张嬷嬷,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理?”
“杖责一百大棍,丢进刑房悔过。”
果然是将军府的老人,懂规矩,“那就办吧。”
我用折扇遮住脸庞,吩咐仆役。
正当几个小丫鬟要被带下去一个女声传来。
“有我在我看谁敢?”
4
好巧不巧,正碰上过来探望花殇的蒋舜德。
几个丫鬟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似得,巴巴地看着蒋舜德。
“为何不敢?是她们嚼舌根在在先,难道我要任人污蔑?”
“好一个污蔑,青天白日狐妖都开始作祟咬人了,我可不知道她们说得何错之有?”
蒋舜德厉声呵斥我,当家主母的姿态端得很足。
她用力地瞪我。
拧眉,我笑了,颇为遗憾道。
“我若真的是狐妖,早就将你的心脏刨出来喂狗了,现如今我没有可见我不是。”
旁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可蒋舜德听后却是白了脸色。
是啊,她瞒的可太好了,人人都当她是为爱甘居后院的女将军。
她眸光深邃,仿佛要将我解剖般看个仔细,可我只是一个喜欢红纱裙的单纯姑娘,任她怎么看也只当我嘴巴毒辣。
她依旧装作不认识我。
“她们究竟如果还轮不到一个狐媚子说了算,放开!”,蒋舜德转向仆役。
在将军府我的确没被赋予实权,扣住丫鬟的仆役立场开始松动,张嬷嬷淡淡开口。
“夫人,这事本就是下人的错,何必为难月姑娘,当家主母的风范可不是这般做事的。”
张嬷嬷是将军府的老人,自幼陪花殇长大,更是蒋舜德的教习嬷嬷。
蒋舜德对张嬷嬷到底还是有几分忌惮,见张嬷嬷开口只得愤愤不平地瞪我,气呼呼地转身甩袖离开。
她最喜欢瞪我了,真可爱。
“带下去!”
张嬷嬷吩咐仆役,“再加三十大板,长长记性!”
几个丫鬟被仆役拎下去,不久后传来阵阵哀嚎声。
将军府里空荡荡的,纵使是生机盎然的春日依旧不见半分绿意,甚至一朵花都没有。
我闲来无事,走入后花园依旧是光秃秃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