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之中,到处可见红砖绿瓦,由红木砌成的柱子根根立在房屋之前,瓦片上点缀着晶莹剔透的鸽子,看起来格外吸引人。
每个门前随处可见几株绿色植物,一绕三尺。
云榛月就站在宫门前,望着这面前富丽堂皇的宫中,面色阴沉不定。
来到这御书房前,守在门边的太监见到他就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云世子,您怎么才到啊,皇上可等了您五刻钟了。”
“路上遇到点事儿,耽搁了。”他嘴角一扬,瞬间百花齐放一般,笑容格外好看。
那太监也扯着嘴巴笑得干瘪瘪地,一个劲儿在他后面说着恭维话,惹得云榛月蹙眉。
“公公,你的话太多了!”云榛月周身的气质仿佛变了,本来不过是如雪般清冷,转眼便成了嗜杀。
血色的瞳眸中,隐藏着的是浓浓的杀意与厌恶。
那太监被他话里浓重的杀气吓到,不敢再说话,只领着他进了御书房。
等到御书房门开了又合上,那太监才呼了口气。
“看来以后要离这位云世子远点,身上的杀气比常年征战的将军还要可怕!”太监喃喃着,只片刻又闭了嘴。
有些时候,主子们的好与不好不是他们这些阉人可以议论的。
御书房里,金龙腾飞的椅子别致又耀眼,上方的御书房三字龙飞凤舞,有如胸怀大志,又傲气如山。
云榛月一眼便见到了坐在龙椅上,正批阅奏折的当今天子——君天。
见云榛月进来,君天将奏折放下,脸上是常见的微笑。但谁又知道,云家出事时,他的冷漠以对呢?
“榛月,你来了?”君天走下龙椅,来到云榛月面前。
云榛月行了一礼,便站在一旁,拍拍常年墨色衣袍之上不存在的灰尘。
“不知陛下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如无事,是否容臣先回府中换件衣服再来?”云榛月面无表情,话语中没有任何起伏。
君天面色不改地看着他,似乎丝毫不为他的缙越生气,“榛月,朕……”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榛月的一席话打断:“若陛下不急,可否容臣换件衣服?”
君天尴尬的看着云榛月不变脸色的面容,有些下不来台。
他到底还是九五之尊,即使因为当年的事情觉得愧对他,却仍然还是有他的傲气存在。
“云榛月!你如此以下犯上,不怕朕诛你九族吗?”君天的微笑到底是坚持不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压不住地怒火。
“陛下怕是忘性大,微臣的九族早在十年前,就全族覆灭,独留微臣一人。”
听着云榛月毫无情绪的回话,君天的愧疚感似乎又回来了。
他正欲说什么,却见云榛月向他行了一礼,“看来陛下是无甚要紧事,微臣先告退。”
他一袭墨杉飘扬,青丝在空中飞舞,风尘仆仆的来了又回。
君天顿了顿,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回到龙椅之上批阅奏折。
过几日,便是月太傅之女月清云的及荆之日,找他过来商量送什么礼,哪想一句话都没说,云榛月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