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孩子的尸体，从来没有出过儿童房，只是头颅被放在了浴室里。”

“那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在床上睡觉的孩子，会跟着浴室里的妈妈一起唱歌了。”

在手机的光线中，张烨发现床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积累了多久的灰尘。

还有一些小孩儿玩过的玩具，零零散散地躺在床下，上面满是积灰。

他皱着眉头，伸手敲了敲中空的床板。

不是清脆的砰砰声，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填充，击打的声音很沉重。

吧嗒！

黑夜中的水声异常的刺耳，张烨感觉到手背上滴下了水滴。

他收回手，想来是房间太潮了，才会留有水渍。

或许是他的敲打，让木板松懈了许多，滴水的声音也逐渐变大。

“妹妹背着那个洋娃娃，一起摇啊摇，摇到外婆......”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充满了天真和可爱，但在这种情形下，张烨耳朵眼都麻了，哪里还觉得会有半分的童稚。

“是谁？”

张烨直接失声询问，没有人回答他，但那声音绝对是来自床下的。

他立即翻到地上，蹲下了身子一照，地上已然是一滩殷红。

张烨立即将床板向上抬起，伸手拉着松动的木板。

“啪嗒......”

一只苍白无血的小手，从张烨撬开的空隙耷拉了出来。

张烨脸色一变，立刻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笛响彻整个华阳公寓小区，不少被吵醒的住户们纷纷打开窗户探头来望，一双双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警员，走进了4单元。

“姓名？”

“张烨。”

“年龄？”

“二十。”

......

一个警员做着笔录，其他警员已经将整张床侧翻立起。

从不断破开的床板下面，将一具无头的尸体取出。

尸体是个小女孩儿，她的血肉上缝合着布娃娃的衣料。

做笔录的警员正在了解张烨的基本信息，一个浓眉俊目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

来人看了一眼张烨，又看向了正在验尸的法医。

“周警官，死者女性，年龄......”

不等法医说完，周警官开口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说我不知道的。”

“是！”

法医说：“回去做DNA比对，如果没错的话，就是我们在找那个小女孩儿。”

“时间紧，任务重，抓紧。”

周警官说完，再度看向了张烨，接过笔录，扫了一遍说：“我记得你。”

“周警官，我......”

张烨也记得很清楚，昨天下午他在警局里边，就是这位周警官将父亲的手机交给他。

周警官再度打断张烨，说：“最近刑事案件比较多，你需要回答我的问题，问什么你说什么，不要说假话，实事求是地说。”

张烨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跑到这个凶手现场的？又是怎么发现这个小女孩儿尸体的？”周警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