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柳清尘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现在把名字和脸对上号后,只有害怕和恐惧。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柳清尘端着红酒游走在付泽洲的身边,她今天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他要孩子,只要他将孩子还给她,她可以不计较以前的事情。
手中的餐盘前倾,鲜红的酒大片的洒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柳清尘顺势摔在地上,又以最快的速度起来。
她低头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红酒的脏污让男人垂眸,他浓密的睫羽颤了一下,眼底温愠着情绪,像是集聚着怒火。
“泽洲。”付妈妈脸上带着优雅和端庄,她保养得当的手附再儿子的肩膀上;“今天是我生日。
“好。”男人眼底漾起的波澜逐渐消失,他理了下一下衣角:“我去换衣服。”
听到付泽洲的声音,柳清尘心悸了一下,身子忍不住发抖,但一下想孩子她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恐惧。
“谢,谢谢,谢谢付总。”
经理带着人将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来,狠狠斥责了柳清尘,她嘴里一唱一和的附和经理,余光却扫着付泽洲离开的方向。
等付泽洲没影后,她装哭从晚宴上跑掉,偷偷进入酒店的安全通道。
趁着四下无人,她拿着万能房间卡,刷开了付泽洲的房门。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柳清尘蹑手蹑脚的将房门锁上,为了壮胆,她拿起床边的台灯对着浴室的门,重重的敲起来。
“付泽洲你出来,我有事情找你!”她挺直脊背,高举台灯,手心还因为紧张冒出了些许的汗珠。
浴室中的男人刚打开花洒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叫他,还是叫他的名字……
他将脏衣服丢在一边的纸篓里,双手一系,浴巾绑在腰间,光着上半身走出来。
入眼,便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把我的孩子藏哪了?” 柳清尘牙齿发颤,高举的手有些酸胀,但还是死死地盯着他。
付泽洲站在浴室门口,眸色微漾,眼前的女人和三年前的记忆重叠,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你别不说话,信不信我用台灯砸你!”柳清尘被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很难对付。
“你这个样子能打我?”付泽洲指了指她打颤的腿,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
“不试试怎么知道!”柳清尘闭上眼睛,台灯举得更高了,不就是砸人吗?
女本羸弱,为母则刚,为了孩子她拼了。
柳清尘带着慷慨赴死的心态,将台灯砸了下去。
付泽洲的身高比柳清尘高出半个脑袋,在她台灯砸过来的那一瞬,他将台灯往上一拉,轻易的夺出她手里的台灯。
台灯被夺,柳清尘本能跳起来去夺:“你还给我!”
衣服的纽扣勾到付泽洲的浴巾,随着她的跳动,浴巾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