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舞姿宛如那海上初生的明月一般,伴随着夜幕的降临,一缕缠缠绵绵的月光轻轻地洒落他的眼眶,之后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月光带来的炫目的美丽渐渐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心脏,摇曳在他眸光之中。
当他看到少女回眸一笑时,那澄澈的眼神,清美朝气的笑容,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万把年来一直如止水的心里却突然泛起了层层涟漪。
当年惊鸿一瞥,如今已深入骨髓融入骨血之中,再也不能分离。
虽然到现在为止,这场恋情不尽人意,但现在他们都已经爱的刻骨铭心,便是没有回头路了。
离慕白又何尝不是,那个被他带了好几万年后却被收起来的玉箫,蓬莱岛他不分昼夜的宿醉。他到底是月下独酌想要忘却这一段离殇,还是为了永不清醒不敢面对这一场分别却是无人敢问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继而目光看向一直低头握着茶杯不说话的纤凝,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你和她长得还真是像,怪不得离慕白刚才……唉。”
纤凝恰巧听见了,先是怔了一怔,后突然反应过来了,微微抬头迎向司奕玄的目光,但仅浅浅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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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有一身着藕荷色衣裙的女子闲闲的坐在亭子中,娉婷袅袅,佳人绝色。
白色的藕臂闲闲的倚在栏杆上, 素手时不时的往水中洒落一些鱼食。
“你说,这事他能办好么?”
女子听闻不远处有极轻的脚步声一掠到身后,她轻轻地问道。
来人单膝跪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是恭谨的回答:“公主,那位大人身份不俗,属下觉得不会有意外。”
“风畔,你知道的,那个女人我是多不想她在这世上。我巴不得她灰飞烟灭的彻彻底底。”
她依旧闲闲的撒着鱼食,只是明眸中渐渐浮上深深的恨意,如同深夜里一支涂毒的箭射向不知已陷入危险的敌人身上。
说话的语气如同极北之地常年不化的雪一样的冰冷。
明明仙山里四季如春,可是风畔做却从她怨毒的话语中感到了些许令人胆寒的凉意,他不由得开口说道:“公主,恕属下多嘴,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的好,毕竟……”
“嗯,我明白,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本不该给父亲添事的,这次之后,你放心,我不会再这么的大胆妄为了。”
“你下去吧。”
风畔一边退下,一边看着夕阳的余晖在她身旁晕染开一片残忍的血红,勾勒着她原本漂亮的侧影陷入一种狠绝迷离的残酷。
他心里还是有些许担心的。
作为一个暗卫,自己本不该多嘴的,但是他也为自家的公主担心。
一碰到司奕玄的事情,公主就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行为,这是最后一次为公主瞒着主上去办事了,毕竟事情要是暴露了,他们,不一定开罪的起骊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