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我雪族人，要杀要刮你随意。”司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五凌含手中的鹿无，再无其他。

鹿无则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失神好久。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两个字——骗子。

鹿无打开五凌晗的手，转身就要离去，她现在只想自己静一静。她是灵女，五凌含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留不住她，就任由她去了。

“这样就走了？不想看看我怎么杀了她的吗？”司空吹了吹五凌苑银白色的头发，笑容极其邪魅。

鹿无闻言停下了脚步“有我在，你杀不了她！”说话间鹿无已站在司空面前。

鹿无手指隔空一弹，司空手中的剑就迅速脱离了司空的手，飞向一旁插入岩壁上。

单手轻轻一挥，五凌苑就脱离了司空的掌控，飞到断崖之上五凌含的旁边。五凌苑轻咳了一声，一口血便从她的嘴里吐出。

如果五凌苑还能活着，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五凌含扶住几乎要晕倒的五凌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鹿无便消失在了断崖之上。

“你以为她还会活吗？”司空暗自笑了一下，望了望天空，众星捧月。今日是满月之夜，自己竟辜负了这美景。

“斩妖除魔并不代表你可以滥杀无辜，住手吧，不要铸成大错。”鹿无目光闪烁，好似可以滴出泪来。

“自从我决心不远万里登先锋山开始，我就不怕什么天谴、什么大错。我的命从雪国灭族以来就不是自己的了，只要能灭了蛇山，就算万劫不复、永无转世之日我也在所不惜。”

司空的话是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他热爱他的民族即使它有些迂腐和过分的等级制度，他都爱着它。

雪族毁灭了是他没有想过的，雪族天生预知的能力可以让他们预见到一切可能伤害他们的事，所以说雪族让覆灭是何其的困难。

然而这最不可能消失的民族消失了，而且还在自己当政之时，这是司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他觉得是自己的失误，毁了他整个雪国。

司空额头的青筋突起，手指也被握的嘎嘣响。他恨，他恨眼前这群恶心的妖物，是他们毁了这一切！

“我能感受你的心情，如果我能让雪族百姓复活，你还他们一条生路可以吗？从此以后既往不咎。”鹿无殷切的注视着司空，渴望他肯定的答复。

听到鹿无的话，司空的反应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满心欢喜的点头，笑得像个傻子。一边哭，一边笑，无法形容的欢喜，手都不知放在那里。

看到司空的样子鹿无哭了，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眼泪是什么东西。也不知流出这么一滴，是要付出这么大的感情和获得这么大的痛苦。

那滴泪就在众人眼中慢慢的飘走，消失不见。

直到花逐鸿欣喜若狂地跑来说雪族所有人在顷刻之间都活了过来，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所有的动物都活蹦乱跳的在嬉戏，司空才停止发狂的笑突然变得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