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阶段，她拿他没有办法。

十七岁的年纪，这种天赋异禀的少年本该前途光明，而他却选择下地狱。

“你会武功？”司夜沉在探她的内力，但很显然，他什么也探不出来，因为昨夜夙雪只给她打通了经脉，她连练气都还没有学会。

“你松手！我不会！”沈斯微去掰他的手，后者逼近，阴冷道，“谁是猪？”

“……他们是。”

“你心里在怨我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

“你不喜欢我了吗？”

沈斯微愣，要不要承认？可若是承认了，司夜沉肯定不会再把自己留在身边，说不一定还会直接在这里杀了她？

她还想着瓦解他在阴阳门的布置，彻彻底底为原主复仇呢。

“怎、怎么会呢，微微最喜欢师傅傅了……”

司夜沉不是蠢货，看着她那副假到不能再假的嘴脸冷笑了声，“有多喜欢？”

沈斯微觉得这个问题简直跟“你喜不喜欢吃屎？”一样，偏偏她还得傻兮兮回，“很喜欢很喜欢。今生今世，你是微微最喜欢的人。”

司夜沉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的魂儿给看透，“那好，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有一天让我发现你不喜欢了，后果自负。”

沈斯微心脏跳快了几下，抿抿嘴角，狗比，你姑奶奶能把你喜欢死！

“嗯嗯，好的呢师傅傅。”

司夜沉的掌心忽然窜出黑色雾气，它们把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包裹，再然后，尸体消失不见。

沈斯微皱眉，她只是想教训人，而司夜沉直接连他们尸体都给灭了。

远处来找沈斯微集合的褚流云和褚草莓正好看见他们，“该集合了！”

沈斯微抬脚欲走，司夜沉拦住她，视线在她湿透的薄衣上徘徊，她立即捂住胸口，喝道，“你看什么看？”

司夜沉嗤声，脱下外衫扔给她，“穿上，蠢货。”

你他娘的。

沈斯微骂骂咧咧披上他的衣服，然后走得飞快到褚流云身边。

而司夜沉则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身后，视线依旧如刀子般直戳女孩背脊。

‘您的徒弟似乎发现了您的秘密呢。’他体内的幻毒蝎开始低语。

‘她只是觉察到了，并没有真的看见。’

‘您不觉得她最近变得很奇怪么？您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司夜沉眯眼望着灼阳，“一盘棋，怎么能少了棋子。”

饿了就需要吃，渴了就需要喝。

沈斯微毫不客气在餐桌上风卷残云。

马彩月和苏雪儿看她吃的这么欢心中越来越不爽。

特别是，她身上披的那件外袍实在是太显眼。

“某些人，活儿干到一半不见了，还不守规矩到处乱跑。”

沈斯微眼皮都没掀，“某些人，成天咸吃萝卜淡操心，饭都堵不住嘴。”

马彩月哼了声，“沈斯微，你的那个搅夯土下午不用做了，凤凰西街有一户老农开垦了两亩地，你去帮他挑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