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了乌鸦雨,怕是又要死人喽。”我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回了铺子。
那些年古怪的事情发生不少,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刚回铺子,惊讶地发现铺子里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人,三十左右岁的年纪,高个子、黑西服、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
“客官,需要些什么?”穿成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大生意,我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询问他想要些什么。
我当时想得很简单,甭管怎么说,先将这生意留下再说。
可是那个人不仅什么都不说,而且一动不动的,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根木头。
说起来,或许是我是太年轻了,又或许是命中注定,我当时只以为那个人只是沉默寡言、性格古怪而已,并没有当回事。
正巧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雷鸣声,我便也不再与那个人多说,转头去关窗户了。
就在我刚刚关上了第一扇窗户之后,突然感觉浑身冰冷,就像是走进了冰窖里一样。
随后,我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受惊的猫叫,尖锐而刺耳:“我想买,你的命......”
紧接着我便感觉肩膀一沉,一只青色的、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吓了一跳,猛然转头,身后的果然是那个诡异的中年人,此刻他的墨镜已经不见了,露出了一双幽绿色的眼睛。
“你......”不等我说话,便感觉大脑中仿佛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祖父就坐在床头,神色无比凝重。
“祖,祖父......”我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愧疚地看向祖父。
“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祖父看着我,叹了口气,沉声道。
“你走之后来了一个人......”我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对不起,祖父,都怪我......”
“唉。”祖父再次长长呼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不怪你,这都是命啊......”
随后,祖父站起身,从一旁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红木雕刻的小盒,小盒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有着一个金色的小锁。
这个小盒我曾经见到过,一直放在那个抽屉里,可是祖父从来不让我碰。
祖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在木盒上按了几下,紧接着一块令牌便从木盒中掉了出来。
原来那个金色的小锁,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祖父接住令牌,然后递给了我。
“这是?”我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
只见这枚令牌通体深黄色,上面刻有无数的花纹,两面都写着字:
一面写着“枉死城”、一面写着“背尸人”。
“本来想着等你更大一些再给你的,但是如今看来是来不及了。”祖父沉声道:“我当初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那件单薄的布衣,就只有这块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