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认出了他。
是江云泽,江北庭的堂弟,江北庭那个半身瘫痪常年坐轮椅的叔叔江若东的儿子。
她垂下灰败的眸子,勉强遮住身体,顺着江云泽的力道站起身,声音凄清:“谢谢,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江云泽表面上温和无害,但江晚不得不防,这又是江北庭用来侮辱她的新手段?
江云泽嗓音温柔,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偶然经过,听见有求救声,就进来了。”
江晚微微放下悬着的心,被江云泽扶着往外走。
这时,磁沉冷冽的声音蓦然响起,“站住。”
江晚的心里猛的一颤,是江北庭,他一直都在?
手臂一疼,江晚一个踉跄,就被江北庭扯向门边,但江云泽还没有松手,两边的力道扯的她胳膊剧痛。
江北庭站在门边,盯着江云泽扶着江晚的手,神色晦暗,随后用锋利的眼刀射向江云泽,“放开她,江云泽,不要多管闲事。”
江云泽扶着江晚的手纹丝不动,眉心紧蹙,温润的脸上已经带了不满,“江北庭,这么对自己的新婚妻子,过分了吧?”
“管你什么事?”
江北庭脸色更沉,手腕用力就要生生把江晚扯过来。
江晚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对着江云泽道,“你先松手吧,我没事的。”
江云泽顿了顿,还是顺从的松开,看着江晚踉跄着被江北庭扯到身边,想到刚刚的那一幕,他眉头皱的更紧,“让自己的新婚妻子献身别的男人,你还真是大度。”
“这是她自愿的,她本就是这种女人。”江北庭嗓音冷漠,冷冷瞥他一眼,拖着江晚往外走……
洗手间,江北庭突然松手,转身锁上门,然后狠狠把江晚往洗漱台的镜子前一推,她撑住洗漱台勉强稳住身形。
洗漱台上的大圆镜清晰透亮,她狼狈的身形毫不掩饰映射在上面。
江北庭眯了眯眼,扯下她身上蔽体的风衣丢到一边,强迫江晚侧头看身后的镜子里,她破碎的衣衫,整个人显得狼狈却魅惑人心……
“看到你自己多恶心了吗?”
昨晚的伤还没有好全,身子作痛,她屏住呼吸,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清冷的眸底满是倔强和隐忍,任由江北庭把她的脸摁在冰凉的镜子上,。
江北庭最见不得她明明心里龌龊偏偏一副清高无害的样子,眼底尽是凉意。
“说话啊,哑巴了?嫁了人,在我这里谋不到利益,就想着勾引江云泽,你是不是天生**?”
江晚艰难的辩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
话刚落音,突如其来的**横插在其中,格外刺耳。
江北庭微微眯眼,这不是他的手机,然后下意识看向江晚的衣兜,猛然想起,这特殊的**,是江晚给江若南的来电设定的。
江晚面色通红,抖着手摸出手机就要挂断,却被江北庭黑着脸抢过来,摁下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