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她说，她转动手推车，把它放在下一个人的位置上，呻吟着，在勉强够得着他的吱吱作响的婴儿床上扭动着。 

她又一次笑了笑。 她向病人打招呼。 “嗯，你不是个大儿子吗？ 你好，我是小慈护士，”他呻吟着回应，但没有咯咯或喘息。 顾青想知道这个是否会变得更好，她拿出他的记事本和未填的表格说，“亲爱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塞拉斯”，他咬着牙，口中吐着口水。 “牛顿。 一 等兵。 “塞拉斯，”她一边写着，一边重复着。 

然后，对医生说：“我们在看什么？”“双腿，膝盖以下。”病人说：“炮弹把我打倒了。” 一 只脚走光了，第二只脚需要尽快跟上。 

“还有其他的痛苦、问题或担忧吗？”“该死的，腿还不够？” 他几乎尖叫了一声，她的声音很平稳。 “这些已经足够了，我们会解决的。” 

她看到了他的眼睛，看到了如此多的痛苦，她退后了一点点，足以说，“看，我很抱歉，牛顿先生。我已经接受治疗了。 

那些狗娘养的！ 我怎么经营这样的工厂呢？当我回到家看到我老婆会怎么想呢？”她把笔记本放在床边。 上天的孩子都有他们的问题。

 “这里。” 她从滚动的手推车的第二层抽出一个装满水的注射器，说：“我给你一些止痛药。 这是一种新的治疗方法，但士兵们对这种方法的反应比老式的威士忌和子弹的治疗要好得多。”

小慈立即告诉他冷静下来，但他却让他的手向各个方向挥舞，好像他迫切需要有人来打击。 路德医生抓住了一只手，小慈抓住了另一只。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个不守规矩的病人，他们有一个系统。 这和拴猪、绑小牛没有什么不同。 工具是不同的，但原理是一样的：抓住，套索，固定。 

“必要时再重复一遍，”她说，她把他粗壮的胳膊扭弯了一只，直到再扭一英寸，他手腕上的骨头就会松开，然后她从托盘上拍了一下扣子。 

她以迅捷的动作把那只装饰得如此华丽的手腕拉到床边最近的一条腿上，并把夹子固定住。 如果路德医生没有在另一只手腕上使用几乎相同的技术，它也不会持续几秒钟。 

然后他们背负着一个极度不幸的人，他被绑在一张小床上，还被狠狠地打着，如果他不能更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话，他一定会伤得更深。

小慈先生伸手去拿面具，转动旋钮以释放乙醚，然后把它推到塞拉斯牛顿的脸上，抓住他的下巴，不让他来回摇头，躲避镇静。 

不久，他的反对态度缓和了下来，投降了，他拒绝合作的最后迹象也被克服了。 “请你替我把他的鞋脱下来，好吗？”“是的，先生，”她说，然后伸手去拿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