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要争一时之气!”
迟雨荷挑了挑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最怕关静娥这种“爱上不该爱的人”的当家夫人。
皇家与关家的婚事,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政治联姻。
宁王成亲后,明显比之前收敛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关家的男人对宁王这次“大规模”抬夏阿蛮进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我现在不争,什么时候争?”关静娥冷哼一声,“等我老了吗?剩者为王吗?”
那个时候,她打也打不动,闹也闹不动,生孩子也生不出来。
这一生就只落下一个王妃的名头吗?
“王妃,哪位权臣家里的夫人不是剩者为王呢?”
“房大人家……”
“王妃,王爷不是房大人,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二个‘房乔’!”
房乔家里那只母老虎的性子无甚稀奇,长安城很多女人都泼辣。
像房夫人能让自家后院干净的没一个妾室……还真没第二个。
李贤从少年时期就是出名的文雅浪子,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收心?
迟雨荷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得出王妃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剩者为王”。
关家只要不倒,关静娥就永远是宁王妃!
“我看王爷对夏阿蛮就像房大人两口子!”
关静娥气鼓鼓的说。
她捂着发闷的胸口,眼神一直往外瞟,期待又害怕。
“王妃,王爷对夏阿蛮的新鲜劲儿还没过……您再耐心等等。”
迟雨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关静娥了。
女子外形上不讨喜,好歹心思玲珑些。
哪怕李贤不喜欢关静娥,她能在他心中留下位置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副田地。
“等等等等!”
关静娥气得砸了桌上的茶杯,褐色的茶水染了白色的地毯,让人看着都堵心。
“你不是让我忍,就是让我等……我要你何用?”
亏母亲把迟雨荷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似有迟雨荷在手,李贤就能对她俯首帖耳一般。
“你不待见迟嬷嬷,不如把她给阿蛮吧!”
李贤进门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一边嘴角高高吊起,看着有几分邪性。
“夏阿蛮屋里不是有两个婆子吗?”
关静娥更生气了。
今天是十五,李贤先是进宫给阿蛮账目,晚上来她这里又要走她娘家给的嬷嬷。
怎么不把她的王妃之位也给夏阿蛮呢?
“那两个是打扫的粗使婆子,怎么能跟迟嬷嬷相提并论?”
李贤不喜欢关家往他身边塞人,尤其是这种人老成精的。
“迟嬷嬷是我关家雇来的教养嬷嬷,要不要去伺候一个妾室?”关静娥冷冷一笑,“王爷还是亲自问问迟嬷嬷吧!”
“迟嬷嬷?”
“老奴承蒙王爷看得起……”迟雨荷看了眼地毯上的茶渍,“老奴既已经进了王府,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好!”
李贤兴匆匆的把迟雨荷带走,气的关静娥把一屋子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