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敢相信：“都这样了，你还忘不了她啊？陈霆，你也太没有出息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顾越还是把手机给了陈霆。但他没想到的是，陈霆在找到蒋悦馨的号码后，就把手机给了小蝴蝶。

“你这报复蒋悦馨，故意让你孩子膈应她呢？”看这孩子的年纪，不超过一岁，显然是在陈霆跟蒋悦馨婚姻期间有的，侧面说明，陈霆在那个时候，出轨了。

陈霆没有理他，只是问小蝴蝶：“你知不知道怎么约妈妈见面？”

“知道呢，以前，小蝴蝶，都是自己给妈妈，打电话的。”

陈霆摸摸她的头顶：“那小蝴蝶自己打。”

“爸爸不想妈妈吗？”小蝴蝶反问道。

陈霆沉默，他不能在孩子面前形容得两人关系恶劣，良久后说：“爸爸想妈妈的时候爸爸会自己打，现在是小蝴蝶想妈妈不是吗？所以小蝴蝶也要自己打。”

“哦，那小蝴蝶自己打。”

她乖巧的的等着蒋悦馨那边接通，已经准备好了诉说自己的思念，可电话却迟迟没有打通。

小蝴蝶逐渐有些不安，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她求助的看向陈霆：“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

陈霆心疼不已，哄道：“妈妈可能在忙。”

再者，蒋悦馨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孩子的事情，想来也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这事。她要是知道自己知晓了这事，心里也许会不舒服，毕竟谁也不希望有秘密，掌握在别人手里。

蒋氏因为蒋悦馨的“为父申冤”，口碑很好，企业蒸蒸日上。顾越想跟蒋氏保持良好的联系，在很多事情上，就不得不选择明哲保身。

这都是现实，就得趋利避害。顾越感慨。

而陈霆则是带着小蝴蝶去了一家面馆，小孩子精神不好，面是陈霆一口一口喂的。等她吃不下去了，他才作罢，三两口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他打算明天就带着小蝴蝶走，陈霆怕自己照顾不好孩子，有陈母在，他要放心许多。

回到酒店之后，陈霆看小蝴蝶状态差，昏昏沉沉的，看上去极难受，他哄了一阵，她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

陈霆起先以为她是睡不着，可没过多久，她开始小鸡啄米了，却始终不愿意睡觉。

等他手机一响，小蝴蝶就猛的把眼睛给睁开了，她期待问道：“是妈妈吗？”

陈霆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看着小蝴蝶，那句“不是”，在她这样期许的目光之下，几乎要说不出口。可他没法对孩子撒谎，还是摇了摇头，“是奶奶的电话。”

“那小蝴蝶，跟奶奶，问声好。”小蝴蝶很讲礼貌。

陈霆把手机递给她。

小蝴蝶跟陈母聊了有一会儿了，直打哈欠，陈母宠溺道：“小蝴蝶，要是困了就先睡觉吧，明天就能见到奶奶了，不用特地跟奶奶聊天。把电话给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