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处有个破败的小木屋,许久无人居住,呼呼的漏着风。
云不归艰难地诞下三胞胎,两男一女。
两个小的倒是哭的欢快,大宝一生下来却呼吸羸弱,呈现病弱早夭之兆。
若是得不到妥善的治疗,这个孩子活不下去。
山林间突然响起一声狼嚎,惊起飞鸟无数——那人竟然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云不归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大儿子,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宝宝,对不起,你不能跟着我逃命……”
跟着她四处躲避追杀,大宝得不到最好的药,得不到最周全的照顾,这么弱的身子很可能活不下去。
只有跟着那家伙,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安稳的活着。
大宝太虚弱了,生下来也没有哭声,这一刻却仿佛感受到了离别之痛,撕心裂肺的跟着弟弟妹妹一起啼哭起来。
云不归心中钝痛,忍着不舍将大儿子裹好,熟练地打开床板,里头早就铺好了她让人提前准备的草药——这气味能干扰白狼的嗅觉。
她将两个小的轻放在草药之中,很快婴儿便止住了啼哭,懵懵懂懂的贴在一起。
须臾,木门被人踹开。
卫怀瑾追进门,看到女人抱着孩子要从窗户逃跑,脸色一变:“云不归,站住!”
“有本事,你来追我啊。”云不归冲他唇角一弯,抛了个挑衅的媚眼,抱着孩子逃出来,一路将追兵引到冰湖。
冬日寒冷,冰湖上结了厚厚的冰层,
云不归抱着孩子毫不犹豫的冲上冰湖中心,吓得临风腿一软:“你这女人疯了不成!那冰面万一裂了……”
云不归死了不要紧,不能连累公子的血脉丧了命!
卫怀瑾停下脚步,抬手示意手下都别动。
“云不归,你不是寻死的性子。”他满脸戾气,“这个孩子……既然生下来了,我们谈谈。”
“都别过来!否则我就带着你的种,撞死在冰湖之上。”云不归凄然的抱着孩子,“孩子他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杀我,但眼下也不重要了。你看到我一脑袋的癞包了吗?”
少女毫不避忌的摘下了帽帏,露出脑门上凹凸不平的癞包,宛如披了一张癞蛤蟆的皮,看一眼便让人眼球不适。
“这是中毒导致的,如今我气血两亏,毒性发作,本来也活不成了。”
“好丑……”一众下属都不忍直视的别过了头。
卫怀瑾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女凄楚的脸:“云七小姐已经死了,我不杀你。”
“你杀不杀我,现在我都要死了。”云不归咬唇,“临死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卫世子要派人截杀我?他不想娶我只管拒绝就是,为什么又要假惺惺的扮演深情?”
卫怀瑾冷漠道:“截杀你的土匪,与我无关。”
顿了顿,“我所为,亦与卫瑜无关。”
他不信这个狡猾多端的女人会寻死,言语间不动声色的靠近冰面,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