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面对陈升的威胁,也是别无他法。
我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而我爸呢,心脏这些年虽然一直没再犯过病,但也像是定时炸弹一样,让我时刻牵挂着他的身体。
硬生生的忍下心里的怒气和屈辱,我只好跟着陈升乖乖上了车,一起回了家。
车窗外吹来的风,带来秋日的凉意。
但我的心,却比这秋风还要冰冷百倍千倍,仿佛坠入万劫不复的冰窟,再也不知道什么是温暖了。
……
回到家后,我逃也似的率先回到卧室里,把门反锁起来。
为了防止陈升破门而入,我还将屋里的电脑桌,推到门前抵在那里……
而陈升的脚步,似是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最后也没有执意进屋的意思,而是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这间主卧,是有独立卫生间的。
当我几乎用尽全力,将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搓的发红,快要渗出血来时,我才拖着疲惫的、被人榨干的身体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眼睛里的泪,早已在浴室里哭干。
我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不愿意去想这两天遭遇的事,但薄时胥那张清冷决绝的脸,却始终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
我不相信人死还能复生的事,也清楚的记得,我在他的坟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
可他为什么还会出现?为什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在这时,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条彩信。
电话号码是一个生号。
我狐疑的打开信息,突然里面出现一组我的***,惊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就在我震惊,心跳加速、手指颤抖之时,彩信的下面又发来一段文字:明天晚上七点,霓港同样的包间,我等你。署名薄时胥。
手机屏幕上冰冷的光落进我的眼睛里,好像刀子一样刺得我发疼。
我大脑一片混乱,已经来不及去想薄时胥又找我是想干什么,就抓起手机将那一张张***删掉。
我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后背也在发抖。
那***就像是我人生可怕的污点,提醒着我,陈升在和我结婚没几天的夜晚,扒光我的衣服、让我摆出各种恶心的姿势,拍下借照片去解裸贷!
心里是一片刺骨的凉意。
手指也在剧烈的颤抖。
直到把所有照片都删完,我才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扔到床的角落里,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薄时胥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陈升到底瞒了我什么?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涌进我的大脑里,让我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去客厅里找陈升质问。
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制止了我。
此时的陈升已经不是当初对我甜言蜜语、各种照顾的男人了,他卸下伪装、扯开面具,就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如果我去找他对峙,没准他一逼急,会做出什么更令我痛不欲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