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使臣听了这话，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公子陈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他代表着秦国的脸面，不好直接发作，只是略微有些轻蔑的道。

“棋局乃小道，你也不过是凑巧解出这一手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就是在嘴硬了。

赵成微微一笑，不屑与他争辩，只是淡淡的道。

“是不是小道，你说了不算，回去告诉你们陛下，睦洲城乃赵国门户，想要拿下它，就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否则的话，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言尽于此，好走不送！”

听闻此言，公子陈脸色铁青。

赵成的话无异于是一击重锤，将此前他们所受到的全部羞辱尽数还了回来。

公子陈有些不甘心，睦州城的战略地位，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就如同一块卡在秦国咽喉当中的鱼刺，不拿下它，秦国的北征大业就像是一个笑话。

然而再不甘心，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正当此时，使团里面一位上了年纪的使臣站了出来，走到公子陈面前。对其耳语了一番。

公子陈眼前一亮，脸色迅速恢复到了之前云淡风轻的状态，傲然道。

“之前赌斗确实是你们赢了，我们大秦输得起，放得下，只是这样便想赶我们走，未免有些为时尚早吧？”

“此话怎讲？”

赵成皱了皱眉头。

“很简单，赌斗是双向的，你们赵国不仅要解题，亦要出题，如果你们出的题被我们破解，那局面依旧是持平状态，睦州城的归属，还未可知！”

还能这样？

赵成看向投向赵无极，后者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之前那份协议当中，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条。

只不过君臣苦于破解棋局，都没有往心里去。

现在秦国使臣抓住这一点来做文章，他们只能吃瘪。

真是麻烦啊。

赵成摇了摇头，将熊熊一窝，他本身也没有对赵无极抱有过期待。

“什么题都可以？”

赵成开口道。

公子陈刚想自信答应，却被他身后的老者拦住。

“自然不可，我家大人是读书人，问题也要限制在这个范围之内才行。”

读书人之间的较量，无非就是礼，乐，射，御，书，数。

此为君子六艺，在这一点上，老者自信，自家大人无人能敌。

不然的话，若是赵国出个清理夜壶之类的问题，难道还真能让他家大人动手去干吗？

便是能够完成，他们大秦的脸也丢尽了。

“不错！”

公子陈也是很快便理明白了其中关节，看向赵成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对付你们，还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赵成朗声道。

“你们且听好了！我的问题是，今有垣墙厚十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公子陈的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