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看到大片大片的芦苇叶高兴极了,风吹过,仿佛许多钞票在朝他招手,让他赶紧装入口袋里。
他麻利的摘着,丢入随身携带的麻袋里。
这会正午时分,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阳光又刺眼,照在眼睛上让人很难受。
陈浩一门心思摘芦苇叶,对他来说这些辛苦跟曾经的绝望相比,压根就算不上什么。
他低头苦摘,装满了他带来的三个麻袋。
手酸疼的不行,手上、脸上有不少地方被芦苇叶割伤,有一道道的伤痕,很刺痛。
他一声不吭,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骑车回家去。
到家不久,顾北也到了,他的自行车后面绑着个麻袋,里面装满了收购来的鸡,车把手也挂着两只鸡。
“咕咕咕”的声音不断传来,一股鸡的味道。
顾北一看到陈浩就邀功似的道,“姐夫,钱我全都花光了,一共买了十只鸡。会不会太多了,能卖掉吗?”
“能的,一个阿姨就要三只呢。你还挺厉害嘛,速度那么快。”陈浩笑着夸赞道。
“这有什么,小事一桩嘛。”顾北得意道,“姐夫,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卖?”
“把车子推到家里来吧,天热,别把鸡晒坏了。我们拔野蒜去吧,再割些野水芹就出发。”陈浩认真道。
田螺是不会再去捡的了,之前两次,他都是趁着天蒙蒙亮,没人注意时去村民们的田里捡的,被他捡的都不剩下多少了。
这会又是大白天的,很容易被人看到,惹来矛盾。
事还是不要做尽的好,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好,那我们马上就去。”顾北干劲十足。
两人各自拿了个麻袋,一块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各自背着个满满当当的麻烦回来了。
顾北累得气喘吁吁,他看到陈浩仿佛一点都不累似的,很是奇怪,“姐夫,你不累吗?”
“你累就休息会,等会骑车去市里也要一个小时呢。我先去河边摸点螺蛳,回头一并带去。”
陈浩拿起个蓝色的塑料大桶就走了。
顾北很累,就在家里休息,等会还得骑车呢,万一没体力那可不行。
陈浩来到自家门后的河岸边,在石块下摸螺蛳,倒是摸到不少,足足有两斤多。
摸完后,他又去别人家的河岸边,恰好遇到了两个洗衣服的妇女。
“陈浩,你老婆不是被打得半死,在医院里呢,你不在那看着,怎么摸螺蛳来了?”一个胖乎乎的妇女一脸不怀好意道。
“你还问他,他本来就混,天天不着家,从没管过老婆孩子的死活。他摸螺蛳,肯定是馋了,想吃肉又没钱买,就来摸螺蛳了。就算小了点,也有肉啊。”另一个吊梢眉的女人鄙夷的瞧了陈浩一眼,用一副自以为很懂的样子说道。
陈浩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只当没听到,低头专注的摸螺蛳。
每个村里总有那么几个嘴碎的,他可没那个功夫同她们打嘴仗,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