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却逼着他的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在说谎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

余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小动作，以前太伤心没注意，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不愿看她。

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会，忍不住转移视线，她笃定柯宸也是。

柯宸的身子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这一瞬间，他差点以为余霏已经发现了一切。心脏提到嗓子眼，砰砰地即将跳出来。

“少奶奶，其……”

“闭嘴，张叔。”

张叔实在看不下去两人互相折磨，刚出声，他的声音就被柯宸盖住。

不起眼的互动引起了余霏的注意，一个濒临绝望的人看到一丝希望，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

余霏比他更激动，从顾翌怀中站起来，质问柯宸，“为什么不让张叔说？你果然有什么瞒着我对不对？”

女人有时候聪明的不得了，但柯宸更希望她现在能蠢一点。

“柯宸，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次，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一旦余霏钻起牛角尖，十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执着的认定后，必然让柯宸看自己的眼睛，否则决不放弃。

柯宸无奈的转过头，眼里全是冰渣子，冻得余霏的血都结冰了，嗓音清冽，神情冷漠，“余霏，你这样苦苦纠缠真的很烦，你一点情趣都没有，这方面完全不如你妹妹，她床上花样可比你多。”

“够了，你别说了。”余霏失声痛哭，慌乱的捂住耳朵，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有关于他跟余雨如何亲密的话，心脏犹如活生生被人撕裂了一般难受。

“你不是要听吗？这样的话，你想听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男人嘴角带着嗜血的笑，强硬的掰开他的手，逼她去听。

印象中的柯宸即使冷漠，也是很绅士的，不会做出任何让人难堪的行为，他的家教涵养不允许。但现在余霏面前的柯宸，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陌生，可怕。

余霏脑子也痛的厉害，那些话不停地在她耳边循环播放，句句见血。

柯宸并没有停下，仿佛折磨她就能获得无上的乐趣。

谁来救救她？余霏如置身黑暗，完全看不见光的存在。

“她说了不要听，你听不见吗？”

一道愤怒的声音横插进来，黑暗的世界被人执起斧头强硬的霹开一个洞，光亮久违的渗进来，洒到她身上，暖洋洋的感受让她睁开眼。

顾翌一拳挥在柯宸脸上，将他整个人打翻在地，后者狼狈起身，随意的抹了下嘴角，余霏看见了血丝的痕迹。

“关你什么事？谁给你的资格指手画脚？”柯宸怒视他，眼里灼烧着熊火焰，眼神危险。

“我喜欢她，不会让你欺负她。这就够了。”挑衅完，顾翌深情款款的看向余霏，情义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是直白不加掩饰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