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将莫小言的尸体安置好后，重新回到了医院。

看到颓废坐在椅子上的宁霖川，二话不说，上去揪起他一拳砸了上去。

刚好，宁霖川现在一肚子的怒火，他也没有地方发泄！

就这样，两个人在医院扭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的凶狠。

他们两个从小一块长大，从未向对方动过手，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为了莫小言动了两次手。

“宁霖川，你让我鄙视你。当初我就不应该把小言交给你，现在呢？你怎么对她的？到死，都是死无全尸！”陈皓用力的招呼着宁霖川，愤怒的骂咧着。

每一拳都用尽所有的力气，似乎在打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宁霖川丝毫不客气，也用尽全力招呼着他。

“宁霖川，既然你爱她就应该放过她，她现在死了，你彻底可以放手了吧。是你害死她的，当初的车祸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你却要报复在她的身上。”

“莫安安说什么，你都相信，为什么不肯相信莫小言呢？不要忘了当初捐赠手术的名字，是你签的。你有什么脸面怪莫小言？”

陈皓骂着骂着，声音弱了下去，代替的却是沙哑哽咽的声音。

拳头的力气也减弱了下去，宁霖川闻言后，抡起的拳头也放了下去。硬生生的挨了陈皓好几拳，虽说力道不重，但也很疼……

什么？他签的字，他从来没有签过字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猛然间，宁霖川发力控制住陈皓，深邃的眸子盯着陈皓问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签的字？莫家同意的吗？”

“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莫家当时都不在她的身边，除了莫安安。她一个有着心脏病的病人怎么签字？”

陈皓没忍住，直接招呼了上去。

宁霖川结实的挨了一拳，脑袋里回放着那一幕。

当时他刚从国外回来，就听到了路如若出了车祸，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路如若的心脏已经被安在了莫小言的胸口。

那一瞬间，他也是愣住了，看到路如若留下的那一封信之后，愤怒，恨意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

所以，他也没有心情去纠结是谁签的字，到后来，莫安安告诉他，是莫家的人签的字。

他这才认为是莫小言跟莫家联手搞得鬼！

那，到底是谁签的字？

陈皓吐掉嘴里的血，一脸鄙夷愤怒的看着宁霖川：“以后你就好好守着莫安安过日子，不要再来打扰小言在另一边的生活，她一定不想看见你！”

说着，他愤愤的了离开，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里有多难过。如果当初他把莫小言带走，是不是结局不会这样？

如果，他先遇到莫小言，她又会不会爱上他？

可惜，现在这个答案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陈皓离开后，宁霖川就像是被丢弃的小孩，孤独无助，他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垂下头颅。

是他，将莫小言推向了死神。她临走前，一定很恨她吧。要是他肯多相信她一分，结局是否不一样？

宁霖川坐在地上，双手抱腿，将头埋在手臂中，哭了起来。谁能想到，堂堂的宁总裁，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哭泣，而这个女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