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蛇那边一冲,再奋命挥手一砍,一条蛇瞬间被砍成了两半,鲜血四溅。
蛇的身体在地上不断扭动,芸娘怕的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他爹……我…我……
芸娘本是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但危机当前时,却也会硬着头皮往前冲,这让安铁人突然释怀了安晓晓的变化。
这孩子,大概是体验到了世态炎凉,才会有此变化。
安铁看妻子情绪不对,立马安抚,没事,没事,你嫁给了我,冠上的是我的姓氏,你老家那套不能杀蛇的习俗,早就该丢了。
安晓晓也是惊魂未定。
她本来只是想放生,完全没想到她母亲如此刚烈。
安晓晓长呼一口气,跟着安慰,娘,不伤害原则是不能无缘无故的杀害,刚刚这状态,不是你死就是它亡。
而且就现在这世道,都恨不得去挖虫子吃了,咱们暂时别相信那套迷信。
一人一句安抚下,芸娘的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
安铁愁云满面,就附近这一带,毒物不少,咱们得把周遭彻彻底底清理一遍,顺便开荒种田,不然没饭吃啊。
确实,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说到劳作这个点上,安铁的脑袋更痛,痛心疾首地捶了两拳自己的大腿,悲沉地从牙缝里挤出话。
都怪这腿,要是没坏,分了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芸娘轻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安晓晓却陷入了沉思。
据原主的记忆来看的话,安铁的腿是在深山里摔伤的,大冬天的,在山里头躺尸一整晚之后才被捡回家,芸娘当时准备去镇上请大夫抓药,但却在半路被张氏截回来,一家人所有的家当都没了。
这腿就一拖再拖地拖了几个月,如今已经完全动弹不得。
——我得想办法把这条腿给治好,可是贸然行动只会让他们心生怀疑。
这晚上,安晓晓翻来覆去睡不着,安乔连连做噩梦,嘴巴一直嚷嚷着好大一条蛇,阿姐救救我……
安晓晓心疼安乔,第二天就向邻里乡亲索要了些硫磺粉和雄黄酒,把整个小屋里里外外都洒了一层,做安全结界。
同时,她还把家周围的杂草与灌木丛都清理了一遍,顺道盘算起了什么时候盖座新房。
他们家背后临近山腰,最下面那一节是出了名的毒区,因为爬行软体动物比较多,基本没人敢靠近,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里长满了中草药。
安晓晓看到了那一堆中草药时,脑门忽然一闪,有了正式治安铁的腿的法子。
历经三天的痛苦打理后,房屋之后的危险区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为避免柴火被有心人顺走,也为了方便快捷,安晓晓把砍下来的树木全理在了小院子头,并用做了个简陋的搭棚。
家里的事忙得差不多之后,安晓晓把晒干过后的药材全部炼制成了药丸,又做了一桶臊子,再次大包小包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