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那人就匆匆回来，将电话递给林凝：“是林总的电话。”

林凝抓着手机听了一会儿，这才咬住下唇：“可是爸爸……”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凝只好微微闭眼：“好，好，我知道了。”

林凝将手机放下，顿了顿轻声道：“我答应了，多给十个点。”

嘉合置业的人很快将准备好的合同递了过来，司寒径自递给了顾妍妍，顾妍妍一怔，认认真真地审读了一遍，这才道：“没有问题了。”

司寒闻言，径自签字盖章，这才对林凝伸出手：“合作愉快。”

他依然在笑，可是笑容根本没有抵达眼底。

林凝心情复杂地抬眼看了司寒一眼，微微垂眸：“合作愉快。”

……

出门时，林凝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将顾妍妍的手拉住了：“我们谈谈。”

顾妍妍还没应声，司寒站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拦住了：“林小姐，顾妍妍是我公司新入职的员工，现在是上班时间。”

林凝的脸色有说不出的不甘，她咬住下唇，低声道：“那……我一会儿等你下班，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顾妍妍和林凝倒是也有话要说，她想起林凝刚刚的举动，淡淡笑了笑，点头应了：“好。”

林凝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拉了一下顾妍妍的手，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入职天宸地产了，罢了……我晚上和你说。”

“恩，好。”顾妍妍脸上始终带着笑。

司寒静静看着，微微蹙起眉头。

直到上了车，司寒方才开口问道：“你之前说，你和林凝并非熟识。”

顾妍妍侧头看了司寒一眼，点头应了：“对。”

“你不适合和她深交。”司寒沉默片刻，这才道。

顾妍妍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心说是啊……

你那么宝贝她，自然不会希望我这样的人和她深交。

见顾妍妍没应声，司寒微微蹙眉说了下去：“她心思深沉，对你殷勤想必也是因为有利可图。”

顾妍妍这次是结结实实地怔住了。

她转头看了司寒一眼，眼底是掩不住的诧异。

司寒却显然没打算继续说下去，只是低头去看商业资讯了。

顾妍妍昨天折腾地太晚，不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司寒将手中的东西看完，刚想开口，一转头就看到顾妍妍毫不设防的睡颜。

这个小女人，昨天才刚刚给自己下了药，一走了之就算了，还将林凝叫了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视频，今天她想必也不会那么痛快地留下。

司寒微微蹙眉，他向来喜欢对全局的掌控力，可是现在他第一次觉得有种不可控的感觉。

顾妍妍……

司寒沉默半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径自别开头去。

他的手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光标闪烁，他迟疑良久，最终还是将刚刚打好的消息删除了。

如果没有了那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