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战接收到自家殿下的讯息,只好苦着脸给秦蓁搬了把椅子。
“敢问殿下,这里可是浔阳城外的五香别院?”秦蓁也不客气的坐下,待身子有了一丝暖意,才缓缓道来,“此处离浔阳城内不远,百里霁虽帝位不稳,可此刻殿下是他最大的对手,秦蓁以为,在此处待的太久,并不利于殿下。”
景战闻言嗤笑一声,“那百里霁现在自顾不暇,元国的那些大臣都是些老古板,他手里没有传位手谕,而且元国先帝与那前太子死的不明不白,这些都够他喝一壶的。”
手指缓缓并入手心,秦蓁面不改色,“他既然能走到这一步,定然是有能力的。”
景战很是不屑,“靠杀戮么?你可别忘了,你们秦家是怎么被他给灭门的。”
不等秦蓁回话,景战继续道,“听说那右相撺掇百官要百里霁将元国先帝传位给他的手谕拿出来,百里霁恼羞成怒,竟是把那右相活活给煮了,这才一时半会儿堵住了那些百官的嘴。”
想到这儿,景战觉得反胃,来报信的人说的细致,说百里霁为了杀鸡儆猴,当天便将那煮熟的肉送到了与右相交好的几个官员家里。
秦蓁猛然垂了眸,右相梁世饶!
这怎么可能呢!
元国之所以能鼎力在各国之中经久不衰,但凭一文一武镇江山,武为秦家秦杼束,文为梁府梁世饶,若秦家与霁哥哥是做戏,那梁伯父呢!
且秦家与梁家交好,梁伯父自小看着他们几人长大,平日里对他们的关心爱护不比自家爹爹少,霁哥哥怎么可能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秦蓁的思绪飞快转着,一时竟是得不到任何结论。
见驳了浔阳小诸葛,景战得意的不行,“如此,你还怎么说殿下在这里不安全?”
“元国御林军师承秦家军,秦家军一人顶十人,自前年起,为守边疆,父亲请缨训练万人军队,如今,回了浔阳城的,怕是有大半。”
秦蓁起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目盯着榻上之人,“殿下行事小心,多年未回容国,除非是极其亲近之人,不然都不该告知行踪,因此,守卫定然不会很多,秦蓁倒是想知,若百里霁不顾一切想要除殿下而后快,在这里多待一刻,殿下是否都该觉庆幸?”
景战不服:“你爹是厉害,可这么多年秦家军不也只练出一队人马?短短两年,你又如何确定他们可与秦家军相媲?”
容成祉不置可否,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前年秦杼束带兵训练时,那先帝还去过他院里夸过海口,称秦家小诸葛负责练兵事宜,秦家大统领负责实施,如此,想要看看这天下还有何人能敌元国。
“听说你改进了训练方法,让普通士兵在短时间内便可精进万分,寻常人两个月才能做到的事,经此训练,十日足矣,可是真的?”
秦蓁没想到他竟是知道细节,“不过是与家父商讨之后用了巧妙办法,能够在短时爆发人的潜能,殿下务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