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堪又迈进总裁办公室,“总裁,她不肯收,也坚决不让她儿子做童模。”
他转述了谈话细节。
“她说的很诚恳,穿着也朴素,应该是真心的。”
霍忱锋略有意外,唇角浮起一抹讥笑。
若真舍不得儿子当童模,怎会让小孩子独自参加选拔。
他无心在此事多纠缠,语气淡漠,“我给出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习惯,她不要就让她随意处理。”
吴堪跟在他身边多年,深知他此时耐心到了极点。
不敢再来烦他,吴堪说的坚决,“总裁说了,他决定的事从不更改。
童模去不去在您,卡您若不要就随意处置吧,我还有工作,失陪了。”
说罢,将卡塞进她包了。
解决了烫手山芋,吴堪快步回去了。
杨梓芯揣着十万块的银行卡,犹如带着烧红的炭火。
他们财大气粗,十万如十块,说不要就不要。
可她不能白白拿钱。
她看了眼手表,已经出来一个多小时,放心不下俩孩子独自在家,她带着银行卡回了家。
......
“又怎么了?”霍忱锋见吴堪进门,不耐的皱起眉头。
吴堪很无辜,“总裁,这次是杨小姐,在接待室等您。”
六年前,霍忱锋派吴堪去杨家接解了他身体里的药的女人,接回了杨媛沫。
后来尝试接触,发觉她与那一夜完全不同,身上的香水味让他感到陌生又厌恶。
可当时遗落在酒店的一寸照上的女人,又的确是杨媛沫。
他只好说服自己是那晚太美好难忘,对她期待太高,落差才这么大。
霍忱锋眉头皱的更深了,“没看到我在忙?”
吴堪秒懂,去回绝杨媛沫。
夜深人静,霍家别墅漆黑一片。
霍忱锋晚归,在客厅脱下西装,上楼时解了领带。
拉开房门,开灯。
走进房间,闻到熟悉的,厌恶的味道,大步走向床。
果然,床上衣着暴露的女人搔首弄姿。
霍忱锋冷硬的面孔浮起愠色,黑眸又冷又怒,充斥厌恶,声如冷刀子,“滚下来。”
杨媛沫穿了一件哪也遮不住的黑色吊带裙,浓妆艳抹,香水呛人。
眼含春波,妩媚动人。
“忱锋,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我今天很想你,别赶我走了好吗。”杨媛沫说着,换了一个自认为很媚惑的姿势。
空气中的香水味让霍忱锋产生生理上的不适,声音更冷,“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杨媛沫下了床,走到他身边挽着他手臂,委屈的垂眸,“我是你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凶。”
“未婚妻。”霍忱锋厌恶的抽出手臂,大步去开窗户。
杨媛沫垂下的手逐渐握紧,眼里划过一抹暗色。
六年前,她到了霍家,与霍忱锋筹办婚礼。
婚礼前一天,他乘坐的飞机失事,他成了植物人,一躺就是五年,几个月前才醒过来。
如果没有这次事故,她早就是霍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