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执微微蹙了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就是字面的意思。”许生生摸了摸鼻子,话语中每个字都像是带着浓浓的低落:“我刚刚不是说我和许羽伶吵架了吗,所以她很生气,就把我的蜡像推在了地上……于是,我没做完的蜡像自然也就摔坏了,虽然还能修补,但是我不想再做了……”
以前许羽伶再怎么和她闹,那都是针对她个人,可是这回却把气撒在了她的蜡像作品上。
每个制作蜡像的师傅,心底都有自己的坚持,而每座蜡像,也都仿佛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没有母亲看着孩子被打,被毁能不伤心,这种痛苦对女生生来说,比许羽伶直接针对她,更是叫她难以接受。
许生生微微红着眼睛,一直被小心藏在眼底的伤心此时才算是真的倾泻了出来,之前在蜡像馆,她真的一点都不敢去看那尊断了手臂的蜡像,唯恐自己会彻底控制不住情绪。
而唐执亦是没想到,许羽伶竟然将事情做到了这种地步,此时看着许生生难过的样子,他心疼地仿佛心上被划了一刀一般。
半晌后,他隐忍克制地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许生生的头顶,温柔地压低了声音说道:“生生不要难过,既然辞职了,接下来几天,你便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唐执淡淡地笑了笑,好看仿佛宝石的黑色眼眸中此时藏着丝丝深情:“你不是说,之后要带着我离开这个城市吗?既然是这样,明天你就陪我去楼下的花坛,将小鸭子和小兔子种了吧。”
许生生眨了眨眼睛,半晌后迟钝地又眨了眨眼睛。
这是只有许生生和唐执才知道的独特称呼。
早些年。唐执性格清冷地仿佛老头子,总是将他关在家里,许生生也怕唐执一个“人”觉得无聊,于是思考之后,她便买了两株月季花回家,给唐执种在阳台上,让他可以用来打发打发时间。
这两株月季花,一红一黄,红的叫小鸭子,黄的叫小兔子。
而这么幼稚的名字,当然也是许生生想出来的。
他们这次如果真的要离开y市,那么带着这两株花一定非常不会方便,所以唐执计划,将这两株花种在楼下的花坛里,这样也可以让别人欣赏,花也不会死掉。
而许生生对于唐执的这个建议,自然没什么好反驳的,于是休息了一天后,第二天一早,她便跟着唐执一起来到了楼下的小花坛中。
因为唐执的长相特殊,所以许生生一般情况下不会允许他去太远的地方,以防被什么不必要的人看见,带来很多麻烦,只是像楼下花坛这样几步就能走到的场所,许生生还是不会多做苛刻。
她陪着唐执将两盆开的正好的月季花从楼下端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就在他们刚准备挖土时,许生生的电话却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