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信国公府的世子爷,怎能让那些家道中落入乐籍,又或葬身卖父,身世凄惨的可怜女子受到冷落?
秦羽挥笔疾书留下四个大字,直奔城中最大的勾栏院。
此时,国公府前院。
“逆子!”
“老子征战沙场九死一生,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纨绔!”
“失踪五年,回来天天惹事不说,整天还往勾栏瓦舍跑,这是要气死我啊!”
年过半百的秦冬济听秦嫣然说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同时心里也满是愧疚。
秦羽出生时,他正在南疆打仗,后来忙于军务疏于教导,又因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府中上下便对他极尽宠爱,也就造就了他惹是生非的性子。
与其说他气儿子不成才,倒不如说他恨自己没能好好教导他。
“爹,你先消消气。”
秦嫣然递了盏热茶过去,“阿羽要实在不想入仕,就让他去军中历练吧。”
“这倒也是个法子。”
旁边坐着的老者点了点头,接话道:“老夫这些日子与世子接触,虽觉他不思进取,但也是个聪敏的。想来是失踪这五年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惧怕读书。”
“与其强迫于他,倒不如先找到症结所在,再对症下药。”
此人便是风连星。
他虽感叹秦羽所谓“摆烂”潜入骨髓,但也觉得他绝非池中物,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当真?”
秦冬济闻言面露疑惑,后又点了点头,“那确实得好好查查了。”
“爹,还有一事得尽快处理。”
秦嫣然略沉思,压低了声音。
“此次北越使团入京,明面说是和谈,但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如果是要联姻,我怕阿羽......”
若是联姻,大梁皇室与权贵之后中,能担起这责任,适龄且未婚的男子,秦羽便是其中之一。
她不允许秦羽不知进取,但更不想秦家跟北越扯上关系,陷入困境。
秦冬济与她想到了一处,沉声道:“我说要给他订亲,也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爹爹看中的是谁家姑娘?”
“崔......”
秦冬济话还未说完,就见一人急匆匆入了花厅。
“老爷,三小姐,世子爷,世子爷又跑了!”
“什么?!”
秦嫣然脸色当即一沉,声音陡然高了几分,“去哪了?!”
“勾,勾栏院......”
“院里的护卫不是换成了江湖高手吗?他怎么出去的!”
“没人发现......”
秦嫣然眉头微皱,心道:难道他真入了黑甲卫,在里面学了了不得的本事?
可等她看到秦羽留下的纸笺,登时暴跳如雷。
“好你个秦羽!”
“勾栏听曲!不干人事!”
“找!”
“一个时辰之内把人给我带回来!”
......
京都,挽月楼。
秦羽横卧软塌,看着台上轻歌曼舞,美滋滋地端着酒盏小口啜着。
今夜是挽月楼花魁评选,二楼雅间在座的富家权贵正互相较劲,欲夺花魁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