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管,只匆匆扯好衣衫,却见脖颈之间遍布红痕,气不过,狠狠踹了慕容麒几脚:“真没用,这点药就让你失去理性了?不是说长安战神麒王爷自制力超强吗?敢情都是骗人的!”
又踢又踹了好一会儿,冷清欢才消了气,蹲身为慕容麒施针,引导疏散。
若不是担心慕容麒爆体而亡,她会被皇家砍头,她才不愿意救。
等慕容麒的体温散去了,冷清欢擦了擦额头的汗,开门喊侍卫进门,谁料冷清琅竟在门口等着。
“你,你竟然没事?!”冷清琅一脸不可置信。
冷清欢此时没心情搭理她,只指了指书房:“人在书房,赶紧搬走!”
“王爷他怎么了!”冷清琅一惊,连忙领着侍卫进去,却见王爷一身凌乱,他的唇角似乎还染着一丝胭脂。
难道王爷和冷清欢竟然……
冷清琅跟着侍卫往外走,扭身一瞧,此时兜兜正拉着冷清欢的手哭个不停。
冷清欢垂首安抚间,脖颈之间的红痕清晰可见。
他们,他们竟然!
冷清琅气得咬牙,可到底是担心慕容麒,跟着侍卫匆匆找大夫去了。
……
次日。
新娘子三日回门,都很隆重,更何况是王妃归省。
当然,这些荣耀都是属于冷清琅的。
冷清欢到得府外的时候,慕容麒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一袭雾霾蓝锦缎长袍,银线滚边。
亮堂的色彩多少消减了他身上的戾气,映衬得他剑眉星目,器宇轩昂。
他骑在马上,见到冷清欢,立即扭过脸去,神色恼怒。
“……”冷清欢也忍不住面颊一热,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今日回府,慕容麒未必会给他好脸色,届时那继母还不知要借题发挥什么呢。
事实上,若不是为了见见相依为命的哥哥,这个相府,她压根就不想回。
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男人,一个狠毒阴险的金姨娘,还有一堆狐假虎威的小妾与庶妹,相府的后宅就是个烂摊子,她丝毫感觉不到什么亲情的存在。
门口停着三辆马车。
一辆华盖云顶,华美奢侈,另一辆则是普通乌漆马车。
最后面一辆,应当是婆子丫鬟乘坐,堆放着各色回门礼盒。
冷清欢直接朝着门口的华盖马车走过去,车夫为难地看了慕容麒一眼,有点不知所措,也没有放脚凳。
兜兜上前撩开车帘,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有了人。
冷清琅与她的随身丫鬟端坐在车里,傲慢地轻哼一声:“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冷清欢微微勾唇:“妹妹说的极是。这马车浮雕麒麟,黄金流苏,乃是王爷与正妃娘娘的车驾。你不过是个妾室,却鸠占鹊巢,僭越规制。你的自知之明又去了哪里?”
“我坐在这里是王爷允许的,你想坐,也要王爷点头。”
慕容麒骑在马上,一声讥讽冷笑:“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只配坐后面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