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出去，我碍着你们事了吗？”

怀仪是喜欢成砚，死心塌地的，可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嚣张跋扈才是她，“你不是说她是你挖过来工作的吗？什么工作要到酒店来，床上的工作吗？”

“程怀仪。”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摆脱了董缕，崔净上前，“程小姐，我跟裴总真的是来聊工作的，还约了其他人……”

“其他人在哪儿，我就看见了一对狗男女。”董缕环着臂，昂着下巴，朝着成砚时还是有几分怯，不住后退了下，“小裴叔，怀仪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成砚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理会他人的指责与妻子的眼泪，“马上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那是你偷情的地方吗？”

怀仪哭起来比笑更漂亮，眼泪晶莹剔透，一颗颗滚落，面上沾了点点泪痕，鼻尖下巴都泛红了，回过头，对上崔净无害的面庞，“你知道他是有夫之妇吗？还单独跟他来酒店，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她还没怎么样呢，成砚便站在了崔净面前，“程怀仪，别让我再说一遍，马上出去。”

“我不出去！”怀仪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砸过去，玻璃碎了一地。

不止一旁的董缕被吓到，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行三人，面面相觑后紧张地看向成砚，“裴总，我们还能进去吗？”

坐进董缕的车里，怀仪长叹了一口气。

“都是你，非让我来，这下好了成砚更讨厌我了。”

“我也是好心，谁知道他们搞金融的谈事情要来酒店？”

最近才跟成砚关系好了些，又被搞糟，怀仪方寸大乱，“算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成砚。”

董缕本想关心一下怀仪父亲的事情，可她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再提这茬是火上浇油，便没提起。

怀仪下车进了酒店大堂等。

等到天黑成砚一行人才出来，成砚与崔净并肩走在一起，跟在后的是京信的三个操盘手，成砚三十出头，正是好年纪，身边是年纪工作方面都匹配的女人。

怀仪站在一旁的等候区，灰头土脸，眼泪冲花了妆，抬步想要过去，却蓦然对上成砚沉着的眉宇，他那一眼像是在警告她，最好别过去丢人现眼。

崔净与成砚上了车，“你那个妻子看上去的确很小，果然是有些泼辣莽撞。”

“很快就不是了。”

“不是……什么？”

成砚聊起离婚，就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不是妻子，下个月我就会离婚。”

“离婚？”崔净抬手轻抚过成砚的肩头，压了压西服上的褶皱，“这样子程小姐怕是要伤心一番了，你舍得吗？”

成砚看着车窗外，“不跟她离婚，我会更伤心。”

应酬回去已经很晚，本想避开怀仪去客卧，上了二楼，灯一亮起便照亮了等在一旁的怀仪，她刚哭过，眼睛很红。

成砚不心疼，只反感，“做错事的人应该道歉，而不是流眼泪。”

“我又不是有意的，何况你们也单独待在一起了，”怀仪下意识强词夺理起来，“反正你以后不能跟那个女人一起工作，她分明就是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怀仪，你真把自己当我的妻子了？”

“我本来就是啊。”

成砚露出遗憾的表情，“抱歉，我从没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