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绯这幅委屈模样，下人们见了，虽然路过的时候都不敢抬头，心中却都会觉得莫倾雪刁蛮成性，又在欺负人了。

慕容谨却懒得再与她周旋，往前一步，在莫晴绯耳边冷声说道，“我可以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但你记住，从今以后不要再惹我，否则，你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形象，我不介意给你悉数毁了。”

她的眼里只有复仇，所有不相关的人和事，都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莫晴绯却将这警告听成了威胁，脸上委屈神色一寸寸消失，离得这么近，正好挡她脸上的表情。

她唇畔划过一抹阴寒，看着对方轻笑，“在这个府里有谁会相信你的话？”

此时的莫晴绯眉梢微微上扬，眼角满是轻视之意，既然已经撕破脸，她也不必整日以笑对着莫倾雪了。

不过瞬间，在有人路过的时候，快速收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没存在过一样。

慕容谨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冷淡的拂了下袖子，优雅的动作一气呵成，浑身那种浑然天成的睥睨之气外放，睥睨的扫过莫晴绯。

“是吗？”她忽然扬唇，目光落向另外一人，“栾儿，你觉得呢？”

一直在旁规矩站着栾儿忽然身子绷紧，她早就察觉小姐有些不对，被忽然点到，举重若轻的声音让她有些想要发抖，总觉得小姐知道了什么。

“奴婢……奴婢觉得小姐……”

“你也觉得我好骗是吧，这么多年，我在府里的名声坏成这样，你也算出了不少力。”慕容谨冷清清说道，敲打在人心尖上直叫人毛骨悚然。

栾儿对莫倾雪一直都是不屑的，阳奉阴违这么多年，只觉得这位二小姐就是个没脑子的，可现在……她不禁腿软，就要站不住。

“奴婢没有……”

慕容谨最厌恶的就是吃里扒外、背叛主子的人，不愿再多看栾儿一眼。目光落在莫晴绯身上，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

此刻，莫晴绯看着眼前与之前全然不同的人，握紧了手心。

“莫倾雪，你少诬陷别人，你不就是想代替我入宫么？告诉你，休想！明日就是选妃大会，皇后之位只能是我的！”

慕容谨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记忆中，莫峥嵘和杨谵的交易除了换来丞相之位，还换了未来的皇后之位，真是好算计！

“你凭什么确信皇后之位就一定是你的？”既然莫倾雪也是慕家女儿，说不定这就是她能接近杨谵最好的时机。

这句话，无疑是挑衅，莫晴绯压着心底怒火，挽唇笑的轻蔑，“不是我，还是你吗？就凭你，一个庶出的女儿？”

“是又如何？”慕容谨冷眉反问。

“你大胆！”莫晴绯隐忍的脸色已经有些要崩塌，一股火气再也压不住，刻意压低的声音已经泄出怒气。

慕容谨冷冷勾唇，“这才是你莫晴绯真正的面目！不过，姐姐还是小声点的好，莫要叫人听了去了，毁了姐姐苦心经营多年的温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