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跟他说，让他先发过来看看，如果行可以试试。

而费辞则是一如既往的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她发了一只路过的流浪狗的照片：像你一样，脏兮兮的又可怜。

林晚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她，跟流浪狗一样，无家可归。

不管他是不是这个意思，林晚意心里还是刺了一下。

她小时候就一直用流浪狗类比自己。

林晚意忍耐着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你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那边半天都没有回。

林晚意因为费辞的那一句话，后来半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也知道也许是自己敏感了，可是敏感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她就是能把一些意思对号入座。

再加上费辞连消息也不回，她只能靠自己揣测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想往号的方面想，但也只是徒劳，想来想去烦躁得很，最后她连晚饭也没有吃多少。

林晚意饭后听于国山聊了一会儿公司的事，就开车回去了。

她到家洗完澡以后，听见手机又响了，本来以为这下是费辞，结果却是陆横山。

他问她要她母亲的那本日记。

林晚意回道：我现在不会给你的。

她放下手机，打开邮箱，接收徐斯言发过来的项目资料。

她给徐斯言打了个微信电话：“你什么时候要？”

“尽快吧，最好这几天。”徐斯言道，“你那边行不行？不行我自己熬夜弄。”

“我可以帮你，这个我应该两三天能弄完。”林晚意听见他那边有些不太对劲的动静，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徐斯言却低低的笑出声，说：“林晚意，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在做那种事，我跟你说过的，我身边没有女人。”

“抱歉。”她尴尬道。

徐斯言轻轻咳了一声，说：“我现在在公司，有个同事太累了，就起来运动了一下，提提精气神。”

她怕有不明白的地方，为了方便问，电话也就一直没挂。

那边有人问：“老板大晚上的跟谁连麦呢？”

徐斯言想了想，道：“我们的战友。”

战友这个叫法，让她不禁弯了弯嘴角。

怎么说，林晚意在他的话里感受到了尊重，以及，对于性别的平等对待。

“哦。是那个美女。”那人说，“真不是老板娘？”

林晚意听见那边有好一会儿没了声，再然后就是徐斯言叮嘱她：“你身体不好，也不要熬太晚。”

“行。”

林晚意挂了电话以后，还是没去睡觉。大学的时候，她就拿过许多策划案的奖，很多都达到了公司可用的水准，许久不做这些确实是有些手生，但也还好，林晚意做ppt的时候很快就找回了手感。

这一做，还是到了大半夜。

一直到她听到手机又响了一声。

这下倒是真的是费辞。

他发了一段视频，四周黑黢黢的，隐隐约约能听见他走路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