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内,那一点燃动的火星格外显眼。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吸烟,空气之中烟草的气味儿夹杂着还未消散的欢愉之气。
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温语艰难的走进浴室,每一步都令她的身体刺痛不已。
自从结婚之后温语已经深刻领略了他的冷血无情,每一次上演粗劣的行径和态度,都令她身心备受打击,生活难熬却一天天的过去,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还有什么希望。
浴缸的水温刚好,温热的水流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住,温暖而治愈。
舒适的环境之下她的眼皮沉重的开始打架,不一会儿浴室内便传出有节奏的轻微呼吸声。
也不知睡了多久,浴室门口的剧烈声响将她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未看清眼前人,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那人扛在肩头。
卧室的灯突然被打开。
乍然现光,她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却被人将手控制到身体一侧,眼睛被迫受到光的**,眯成一条缝。
好不容易适应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坐跨在她身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男人。
宋煜琛脸色阴沉的紧紧盯着她,眼底的愠怒显而易见,捏住她的下巴,“**要死就给我出去死,别脏了我的地方。”
温语柳眉轻皱,下巴上的痛感有些强烈,不适的想要转头却被强制的扼住动不了。
“疼?”
她点点头,不可否认,她现在痛的很,如果求求他大发慈悲放过她,他会吗?
不会的,他怎么会去心疼一个不爱的女人?
“开口求我,求我放过你,我说不定会这样做。”宋煜琛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哦,我忘了,你是个哑巴。”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一甩,温语的脑袋随之被甩到一边。
他厌恶的看着她那副任人宰割的欧阳,口气冷漠至极,“爬起来,滚出去睡。”
早已习惯被轰出去的冷暴力处理,屋内的灯已经被关掉,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被撕烂的衣服披上蔽体,摸着黑轻车熟路的摸到门把手,开门出去。
次卧里,温语坐在床上,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结婚证。
红艳艳的结婚证破烂不堪,被撕烂又被粘好。
两个人的证件照之间被一条蜿蜒的裂缝分割,周围也有几条不小的裂缝,虽然都已经被胶带粘合在一起,但那些缝隙如同一条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无不在警告她,她的婚姻是一座隐藏于深渊之中的坟墓,是那暗无天日的囚牢。
她仍旧记得当初躲在屋子里歇斯底里的哭着把证撕成碎片,男人闯进来注视着那些碎片,只是冷冷的命令,“粘起来。”
心痛的感觉自从这段不幸的婚姻开始之后就从未消失,她无力的将结婚证放在枕头底下,闭眼睡下。
被折腾了大半宿,凌晨才勉强入睡的温语,六点左右就被生物钟给弄醒,身为宋家的少奶奶,她没有一刻是清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