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寒嘴角勾笑的感叹了一句，似乎是在听一个笑话一般，轻轻将手中的高脚杯在空中打了一个逆时针的璇儿，而后，放在唇边将刚刚遮住杯底的干红一饮而尽。

看他那从容的样子，似乎捷风的合同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等合约敲定，想必，不多时日，这个皇都，便不会再有什么颜氏企业了。

“您好，风董，我是颜氏的员工，我叫殷凡，我今天来找您，是想问一下您，为什么不跟我们签合约，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的话，您提出来，我们会改。”殷凡从没有跟人家谈判的经验，所以，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如此一来，她根本就察觉不到，自己不一定哪句话就会引来对方的反感或者排斥。

好在，风尚国的思想跟其他的企业家不太一样，虽说已经是过了五十岁，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古板，不会因为年轻人的“生涩”而觉得他们鲁莽，反而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似乎很实在。

“小姑娘，既然你这么问了，我也不瞒你，我是个生意人，这次来你们这个城市搞投资，要的就是让投资利益最大化，你们公司给出的预算数据，说实话，我不满意。”风尚国说道。

殷凡的脑海里迅速的组织着应对的话，却是因为她的紧张，说出来的话有些结巴，“风……风董，我们的预算数据，是根据…全面的市场调查做的评估，是最保守可靠的数据。”

“哈哈，小姑娘，这是你们公司做的数据，你们当然会很认可，只是，还是那句话，我是生意人，我注重的是利益，所以我也就看中能够给我带来最大利益的合同。”风尚国温和的笑着，也不恼怒，似乎对于殷凡也很有耐心，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急躁或者厌烦的情绪。

对于这一点儿，风尚国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风董，不知道您口中所说的，最大利益的合同，给出的数据是多少？”

“告诉你也无妨，对方给出的数据是11%。”

谈话就此僵住，殷凡此时震惊的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片刻后，殷凡重复了一句“百分之十一吗？”

见对方点头确定，殷凡突然间“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此，风尚国倒是觉得很奇怪，应声收敛之前和善的笑意，掀眼看向殷凡，“小姑娘，我不知道，这个数据有什么好笑的。”

“对不起，风董，我有些失态了，只是，我觉得，这个数据真的很像是个笑话。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到的，总之，我劝风董您一句，画饼充饥您听说过吗？”

听出风尚国略微不悦的语气，殷凡收住笑，开口反问了一句，语气诚恳的让人并不会觉得烦气。

“小姑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风董，也许，我的这个比喻并不是很恰当，不过，道理却是有些差不多，画出来的饼，就相当于这11%的数据，不管怎么说，都是画出来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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