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29 编辑:小编
“这些黑甲卫的人,简直可恶。”陆荣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怒声道,“不过是区区校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敢这般轻慢于您!!”
论官阶,论背景。
这吴奎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他们陆家嫡主面前嚣张?!
陆肇满目阴寒:“他是可恶,可更可恶的是他们的主子。”
一群疯狗,跟了个卑劣歹毒之人,便小人得志,猖狂至极。
要不是离邪替他们撑腰,这些黑甲卫岂敢如此!
陆肇只觉屈辱至极,更对离邪心存怨恨,只气那一日怎么没将他弄死在京郊。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怒意,扭头见陆执年面无血色,嘴唇干裂着也人衰败的不成样子,他强压着怒气说道:“先上车,回府。”
陆家的马车停在诏狱前,陆执年挨了杖责身上有伤,马车上铺了厚厚一层软垫。
待到被陆荣扶着上了马车斜倚在垫子上时,陆执年才真切感觉到自己从牢中出来了,身下摇摇晃晃的马车走的他并不舒服,可是比起那阴暗潮湿的诏狱,外间却已经让他觉得处处都好。
陆执年斜靠在软垫上调整了下姿势,才陡然想起当初跟他一起被抓紧去的松墨,他出声问道:“父亲,松墨呢,您可将他救出来了?”
“你还有功夫管他?”
陆肇脸色一沉:“你怎不问问你祖父如何,府中如何?”
见陆执年面露无措,有些不安的模样,陆肇才冷沉说道:
“松墨没死,他伺候你多年,本该处处谨慎,可他却不知拦着你做糊涂事情,让你闯下弥天大祸,若非念在你们被抓之后他未曾说什么不该说的,好歹还知道护主,以你祖父的脾气早就该被打死了事。”
“我下令将人送去了庄子上,往后不必留在你身边伺候。”这般奴才,不配留在陆家!
“父亲……”
陆执年张了张嘴想要替松墨求情,想说那天夜里是他自己要去云国公府的,是他烧糊涂了脑袋被梦境迷了神智,松墨是曾拦过他却拗不过,才只能陪着他一起过去。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陆肇就已经说道:“你还有功夫去管那松墨,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事?”
“为了你突然入狱,陆家在云氏女和离邪面前败的一塌糊涂,原本还能有机会博弈也彻底失了先机,你祖父遭人羞辱,陆家为了平息此事更是损失惨重,就连皇后也遭陛下训斥。”
他早就想问陆执年,此时再按捺不住,
“三郎,你那天夜里到底去云国公府做什么?”
陆执年脸色惨白:“我……”
他想要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场梦境于外人而言荒谬至极,就连他自己到现在也只能因为那个废弃的院子,那株他从未见过的枯木去证明真假,可若是说给旁人去听,谁会相信?恐怕就连父亲都会觉得他是疯了,甚至被人当成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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