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她怎么这样傻。”

“楚灵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傻。”

“就算被我误会，你也不开口做半句解释……”

楚灵桉，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无情无义，将你抛之脑后，若是我对你还是没有半分在意，你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只不过一句轻轻的感谢，而你却要付出性命……

萧斯衡见他冷静些，才轻声安慰：“陌衍，灵桉定不想见你这般模样。”

萧陌衍停顿一瞬。

而后他冷笑起来，语中尽是悲凉：“难怪，兄长你说与她有愧，这愧，原是说我承了她的恩。”

“明明我病好，她虚弱，皆在一夜之间，为什么我没有再多深究一番……”

“哪怕我多念一下她的好，就能知道答案。”

“楚灵桉，为什么，楚灵桉……”

萧斯衡走至萧陌衍的身侧蹲下，拉开他掩面的手，语气微凉：“灵桉至死都在想要让你如愿，你便是用这般样子来回报她吗？”

萧陌衍眼底猩红，咬牙道：“那你说我该如何，我让她如我愿了吗，那是我的愿，关她何事！”

“啪！”萧陌衍脸上挨了一巴掌。

萧陌衍怔愣，冷静下来，又哽咽起来，再次掩面，双肩轻颤：“我不想如愿了，我只想要她回来，我要楚灵桉回来……”

萧斯衡面上不忍，温声温气开口：“不是还有幼苗在吗，等它长大了，灵桉也该回来了。”

萧斯衡并不知，可他想给萧陌衍一个希望。

萧陌衍闻言，却猛地抬起头，看向那棵桉树幼苗，眼底浮起一丝希望。

对，那个道长还说，真心与初心方能唤真心。

若是真心对待，楚灵桉还是有机会再回来的。

只是那句话是为何意，他不知，他明明已经很用心了。

到底什么是真心和初心……

萧陌衍恍惚的被萧斯衡扶回房间。

而萧陌衍依旧在想着，真心和初心到底是什么。

闭眼躺着床上，仍是不得其解，随即他起身，走至墙上的画册前。

楚灵桉，你告诉我，什么才算初心和真心。

可楚灵桉不会回答他。

萧陌衍继而又转身走至书案前，入眼的便是那封楚灵桉留给自己的信。

简简单单就几个字，一眼便能看完。

再就是那封下堂书，他抬手将它撕碎，随手扔进来纸篓中。

萧陌衍巡视这房中，视线略过昙花，再到书架。

书架上，最显眼的一些书格都是摆着泥人，成双成对的：楚灵桉与萧陌衍。

忽而，萧陌衍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方木盒。

木盒里，是楚灵桉曾经捏成的那对泥人。

萧陌衍打开木盒，伸手准备拿出泥人，指尖却勾住了锦绸丽嘉的一根丝线。

锦绸上面的梵文随即映入眼帘。

梵文……

之前的楚灵桉从小便聆听佛法，难道这初心便是指佛法？

不疑有他，萧陌衍找出一本梵文集，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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